嘉柔聞言,突然一笑:“使君這話是何意?我有夫君,孩子有父親,我們定然是要回到他身邊去的。”
虞北玄狠狠地看著她:“你以為我會放了你嗎?從你說要跟我回蔡州,做我的女人開始,我就認定了你。就算你嫁給李曄,這點也不會改變!而且李曄根本沒有好好保護你,你身上的毒,難道不是李家人所為?”
“那又與你何幹?你放開我!”嘉柔掙紮到,虞北玄卻將她一下按進懷裡:“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每次午夜夢回,我就想起當初在崇聖寺的時候,放了你。那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若當初把你帶走,如今你腹中的孩子,便是我的骨肉!”
他的力氣十分霸道,完全不給嘉柔動彈的空間。
嘉柔不怒反笑,之前的客氣也偽裝不下去了:“我跟著你回蔡州,然後呢?你會不娶長平郡主?我嫁給李曄,我是正妻。嫁給你呢?無名無分!虞北玄,你只是因為沒有得到,所以才生出執念。你根本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愛我,所以你不要再糾纏了!”
虞北玄仍是禁錮著嘉柔,不肯鬆手。他是愛權勢,但也愛她,這兩者並不矛盾。等他坐擁天下的那日,長平根本就不是他們之間的障礙。所以不管她怎麼說,怎麼掙紮,他都不會放手!
這個念頭一起,加之抱她入懷的那種奇妙的感覺,虞北玄的眼神就變了。他低下頭,欲強吻嘉柔,嘉柔卻驚慌地躲開,又被虞北玄壓在床上。她搖頭躲避,一字一句地說道:“虞北玄,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若敢碰我,我立刻咬舌自盡!”
“你敢!”虞北玄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口,“你以為我不知道木景清仍留在蔡州?因為你,我才沒有追究他在汝陽縣的所作所為。你若敢傷自己,我便抓住他,然後殺了他。”
嘉柔覺得自己像脫水的魚,呼吸困難,雙手抓著床下的褥子。剛剛只是這幾下掙紮,她的小衣便已經濕透了。這個男人太過霸道強悍,她在他面前,不堪一擊。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忽然響起長平暴怒的聲音。
嘉柔趁機推開虞北玄,快速地爬到床的裡側,拉好衣服。她從未有一刻,如此高興見到長平。
長平沖到床邊,指著嘉柔說道:“我就說什麼人你這麼寶貝,藏得嚴嚴實實的。原來又是她!虞北玄,你跟我怎麼說的?難道這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你非要糾纏一個有夫之婦!”
“誰放你進來的?”虞北玄冷冷地問道。
“你別管我是怎麼進來的。我一直說服自己去相信你,可你根本不值得我信任。我隱瞞你不在淮西的事情,我幫你照顧大家,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回來以後,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卻忙著跟這個女人在此處私會!”長平哭喊著,伸手抓著虞北玄的衣襟,“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如她?你就不怕我告訴宮裡嗎!”
虞北玄扯開她的手,聲音更冷:“你若想告訴宮裡,我絕不會阻止。但你也要想清楚了,從你嫁到蔡州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皇室的郡主,而是我的人。對於叛徒,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你無恥!”長平羞惱地揚起手要打,虞北玄起身喝道:“你鬧夠了沒有?滾回去。”
“我不走,今日你不說清楚,我絕對不會走的!”長平歇斯底裡地喊道。
嘉柔冷眼看著,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前世虞北玄出征回來,宿在她這裡,長平知道了,也是跑來哭鬧。只是那時她的心境跟現在大不相同,如今是個旁觀者。
之前陳海聽說有人翻牆進入虞園,追到這附近,聽到嘉柔屋裡的動靜,本想進去檢視,裡面卻傳出使君和長平郡主的聲音。
他想了想,還是退出來,站在院子裡等著。
手底下的人問道:“使君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