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垂放在一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像月牙一樣的弧度,身體還散發著不知名的花香。李曄莫名覺得燥熱,走過去,從背後把她抱入懷裡:“今日讓你受委屈了。”
嘉柔被他抱著,陷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輕聲說道:“也談不上委屈。對於我來說,他們怎麼樣都不重要,只要你站在我這邊。你進來的時候,都不問發生了什麼,就相信我沒有推劉鶯嗎?”
“那倒也不是。進去之前,小魚攔住我,將她看見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所以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李曄故意逗她。
嘉柔轉過身,輕推開他,氣道:“如果小魚不告訴你,你就會覺得是我推了劉鶯?虧我當時還覺得很感動!”
李曄輕笑起來,莫名有點喜歡她這樣張牙舞爪的樣子,伸手將她抱住:“騙你的。無論發生何事,我都無條件地相信你。”
嘉柔微愣:“若有一日,我真的騙你怎麼辦?”
李曄沒回答,只是低下頭吻住她的嘴唇。他是如此迷戀她,別說是謊言,就算是她給了毒酒,他大概也會飲下。
起初他只想淺嘗輒止,可她竟然大著膽子,伸出舌頭挑逗他。他幹脆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榻,聲音已經變了:“月事結束了?”
嘉柔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邊李昶扶著劉鶯回到住處,還是覺得不放心,叫婢女去請大夫來看看。劉鶯靠在李昶的懷裡,用手輕輕地給他胸口順氣:“郎君,我真的沒事,孩子也好好的。”
“剛才在堂屋,你為何要阻我?明明是你受了委屈,四房卻振振有詞。就因為木嘉柔是郡主,所以輕易地揭過了。”李昶心疼她,又覺得父親處事不公,分明在偏袒四房,心中鬱結。
劉鶯趴在他懷裡,嬌滴滴地說道:“其實我受點委屈不要緊,重要的是您能認清現實。”
李昶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微眯:“你這是何意?”
劉鶯握著他的手,柔聲說道:“從前我就跟您說,四郎君回家沒那麼簡單。您現在看出來了吧?相公對他有多偏心,連自己盼了很久的親孫子差點出事,都可以壓下去。您說假以時日,若四郎君在官場上有所作為,李家還有您的位置嗎?恐怕四房生個嫡孫,對您來說就是大大的威脅了。”
劉鶯一下就說中了李昶的痛處,他的下顎緊繃,一張俊臉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劉鶯摸著他的臉:“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吏部的銓選比科舉還難,之前我不是跟您說過嗎?我有位世叔在吏部能說得上話。只要不讓四郎君入仕,您永遠都是相公最得力的兒子。”
李昶捏了捏她的下巴:“你這位世叔還真是神通廣大,之前我惹下那件事,也是他擺平的。你為何不肯告訴我,他究竟是哪位大人?我也好登門拜謝。”
劉鶯躺在他的腿上,笑著說:“我這位世叔為人低調,不想要郎君的報答,也不讓我說他的身份,您就不要追問了。他當年受過我父親的恩惠,所以特別照拂我。但為了避嫌,外人不知道我們這層關系。說來說去,他出手幫您還不是因為我說了一堆的好話?這次的事情若是辦成,您要怎麼謝我?”
李昶勾起嘴角笑了笑:“讓你再給我生一個孩子?”
劉鶯拍打他的手臂:“討厭,您真是沒個正經……”
兩個人親熱了一會兒,婢女在外面稟報,郭敏請李昶過去。李昶本來不願意去,劉鶯勸道:“她是您的正妻,您置之不理,實在說不過去。您還是過去看看吧,省得一會兒相公又該說您的不是了。”
“還是我的鶯鶯最懂事,今夜我好好賞你。”李昶在劉鶯的臉頰親了一口,才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