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到底有多小心眼,只是想到俞素染,就會連著過往的記憶一起牽出來,到底還是沒辦法真正介懷。
“好,我去洗澡。”
顧靳城只清淡地這樣說了一句,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今天去香山是因為宋未染提前回國,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見面,見面又說了些什麼,這些他不會讓蔚宛知道攖。
本就不擅長解釋,更不會為了這些他自認為沒必要的東西在解釋。
等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從衛生間內走出來時,卻見蔚宛不知何時端坐在沙發上,看樣子在這裡等了他很久償。
顧靳城心中有著些許不好的預感,他走近,在她身邊坐下,輕聲問道:“怎麼還不睡?”
蔚宛面上除了有些倦色之外再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她凝著他清雋的五官,好一會兒之後,她緩緩說道:“我們談談。”
這氛圍一下子變的有些凝重,顧靳城面上的神色滯了滯。
他並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問些什麼,只是在下意識地有些不安。
“時間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顧靳城這般說著,眸光始終落在她的身上,不曾離開。
蔚宛的面上有著些許睏倦之色,而她卻只是把玩著自己的衣角,反問道:“不願意聽麼?”
“沒有。”
很簡單的兩個字,男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沉。
聞言,蔚宛的唇畔劃開淺淺的弧度,她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只是覺得有些話已經非說不可。
“二哥。”她凝著他的眼睛,言語之間帶著些許無奈的味道,卻又頓了頓沒有往下說,似是還在思忖著。
“嗯?”
蔚宛在面對他的時候永遠都會少這麼一點底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她的手不由得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手指絞著衣角,彷彿這樣能夠多給她一些力量。
“再有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說以後叫你什麼?”
蔚宛的面容靜謐,她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卻好似帶著些挑釁的味道。
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出生,而她和他之間會不會到那時候還是這樣的尷尬關係?
男人的喉間有些發澀,有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他的眼睛緊緊凝著她有些顯懷的肚子,第一次嘗試到忐忑與不安。
男人略顯菲薄的唇抿了又抿,良久之後他才低沉地喚著她的名字:“宛宛。”
“宛宛,在我心裡一直以來只有一個念頭,等你什麼時候願意之時,我娶你。你是我家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低低淡淡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瀰漫,低沉的如同被夜色浸染。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問道:“看吧,你永遠都是這樣自說自話。”
蔚宛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啪的一下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是一隻男士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