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不說拜顧靳城所賜,和他也脫不了關係,現在還不稱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漸漸離開她身邊,眉心微微擰起,點開她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毫不猶豫地將這聯絡人刪除,又道:“我不想你和他聯絡,但又不可能攔得住你。”
蔚宛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之後,臉上瞬間就起了惱色,她伸手從他手裡搶回自己的手機,言語不善:“你又這樣自說自話!攖”
他面上的神情未變,對著她滿面的怒意,也只是無奈的勾了勾唇償。
“宛宛,容錚這個人容易給我一種危機感。”
顧靳城說得直白,語氣雲淡風輕的讓人聽不出情緒,可在他深邃的眼底,卻沾染著無可奈何。
她裝作聽不到他的話,隨後將視線眼睛瞥向一邊,再也不去看他。
只是悶聲說著:“我和容錚認識了很多年,他對我來說一直很重要。”蔚宛停頓了下,復又抬起頭,凝著他冷雋的側臉,繼而又說道:“更何況,我差點就嫁給他了不是嗎?”
如果沒有這些意外,她就是容錚的妻子。
過去……
顧靳城的眸色深沉,稍顯菲薄的唇微微抿著,他有好一會兒的時間沒有說話,眸光靜靜地落在遠處。
如果是真的感情,又何必拖這麼多年呢……
難怪連容錚都說他不可理喻。
很顯而易見的事情,獨獨只有顧靳城自己一人看不真切。
蔚宛不知道自己說的這話有什麼不對,只是看著身邊的男人陡然沉下來的臉色,她面上的表情訕訕然,再在這裡坐著也覺得無趣,索性便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別走,我沒別的意思。”他按住她的手,語氣顯然是妥協。
見她並不領情,男人的眉眼動了動,放軟了語氣安撫著問:“是身體上哪裡不舒服才來醫院?”
聽聞他這麼問,蔚宛的神情一下子變得不太自然。
她斂下眼眸中的情緒,下意識地將自己身邊的包挪到另一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道:“不是,只是普通體檢。”
顧靳城凝著她的眼睛,將她面上的猶豫之色盡收眼底,眸色有些意味深長,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淺聲問道:“然後就遇上了他?”
“是巧合罷了。”
她隨意解釋,可話說出來之後,又發覺自己這解釋顯得多麼無用。
甚至還有這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顧靳城沒再說什麼,只是這深邃的眼底,有什麼情愫越纏越雜。
想問些什麼,卻是無法輕舉妄動。
因是週末的緣故,顧靳城直接把她送回了家,雖然在一路上兩人都沒什麼交流,但好在蔚宛也不再繼續給他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