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錚漫不經心地走到黑色車子前,桃花眼微微上挑,半開玩笑地問:“二哥,下來聊兩句?”
這語氣裡面顯然帶著挑釁和嘲諷。
顧靳城的眼底流轉著深邃的冷淡的眸光,就這麼淺淡地看著他,眸底深處蘊藏著不為人知的風暴攖。
薄涼的聲線平淡無一絲起伏,輕描淡寫:“我倒是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有這麼好?”
容錚無視他眼底迸發出來的寒涼,而是淡笑著說:“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想不到的,不過你要是花點心思,當然就能知道。二哥,你既然不在乎,何必再折磨別人?償”
就算是因為過去那樁事情,那也該夠了。
事情的原委容錚不知道,但就衝著蔚宛這麼多年來的過得日子,以及她自己生理上承受的折磨,就算是有天大的過錯那也該算了。
“阿錚,你以什麼立場?”顧靳城涼涼地說著,深邃的眼底沉寂平靜。
聞言,容錚的眉頭微擰,片刻後莞爾,“等她離了婚,我就有了立場。”
顧靳城不在意地勾了勾唇,對於他所說的話無動於衷,喉間逸出一聲輕笑,帶著些冷意,輕蔑。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言下之意,不過就是在提醒著容錚,蔚宛和他還沒離婚。
冬夜的寒風凜然刺骨,更冷的是他顧靳城的眸光,薄涼深邃。
對峙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顧靳城按下了車窗,留在夜色裡的只有車子絕塵而去的身影。
容錚看了眼手錶,沒到五分鐘的時間。
不可能真的做到無動於衷,眼底劃過一片暗沉,悵然失落之色溢於言表。
聽到身後蔚宛的聲音傳來,他才斂起了些情緒,慢慢往回走。
蔚宛這次披了一件外套,拿了鑰匙就遞給他,“路上小心一點,你也不用給我送回來,下次我去老宅看爺爺的時候順便去取就行了。”
容錚接過,卻沒有立即回應她的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似是有話要說。
“怎麼了?還有什麼?”蔚宛不解,疑惑地詢問。
在夜色中,容錚唇邊依然掛著淺淺的溫淡笑容,思忖了片刻,“這件事情我想我可以不用和你說,可是不說又顯得我沒有風度。”
“啊,什麼?”蔚宛這下子面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明顯。
她一向不喜歡這樣猜來猜去,但直覺上又覺得是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就在剛剛,顧靳城在這。”容錚簡單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個無法觸碰的傷口,不管過了多少時間,心理上做了多少的努力,在猝不及防聽到這人名字的時候,她依舊會神色怔愣。
不過好在僅僅過了幾秒的時間,她的神色就恢復如常,笑著說:“別管他了,他一向是見不得我自在的。”
她雖然是在笑著,可這笑容卻莫名的多了幾分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