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司機利索的為慢慢走來的人開了門,然後就走遠了,將這裡留下了一片清淨。
車上只有傅友嵐和俞素染兩個人。
俞素染的緊張不安一如很久之前那樣,她甚至不敢正面對著這位夫人的眼神攖。
“俞小姐,當年你說過不會再出現。”
蔚宛自從接了這個電話之後也沒有察覺有什麼異樣,胃裡面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部清空了,才稍稍有些好受償。
而後,這一個午覺,蔚宛一直睡到了天黑。
等到快到吃晚飯的時間,自然是顧靳城上來叫她。他一進門,腳步聲就放的極為輕緩,直到看到床上安睡著的人時,目光中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柔軟。
睡夢中的女孩抱著被子,微微蜷縮著自己的身體,這個姿勢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而她的面上是一片靜謐之色,清秀的眉眼似是沾著一些溫暖。
顧靳城忽然之間有些不忍心將她叫醒,他在她的房間裡面坐在,再等上幾分鐘。
這個房間裡面幾乎看不到任何蔚宛的照片,這點顧靳城也是到後來才瞭解到,自從蔚宛的父母去世之後,她就在自己的小叔家裡住了一段時間,而原先的那座宅子,早就已經是空無一人。
有的時候顧靳城在想,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就是命中註定。
爺爺將她接到了顧家,這幾年的相處,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有些感情,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了。
顧靳城也想過,如果他的生命中,沒有蔚宛的出現,會是如何?
可能他到現在都不會結婚,身邊甚至不會有任何的女人。
有些人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他的生活,久而久之成了一種習慣,慢慢地將他的生活改變。
男人的眼眸變得有些深邃,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在書桌前,視線盯著面前一個虛無的點,久久不曾挪開。
“二哥?”
安靜的空間裡,顧靳城的身後傳來柔和的女聲,他回過神,起身邁開步子向她那邊走去。
蔚宛拍了拍自己腦袋,再看著窗外早已陰沉下來的天色。
心中一惱,怎麼會睡了這麼長時間?
顧靳城看著她的面上帶了幾分窘迫,目光之中帶著一些閃躲,柔軟的黑髮披在肩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他走上前,手掌貼著她的額頭,對比了一下溫度之後才問道:“怎麼最近都是這個樣子,哪裡不舒服?”
記得之前她在還在家裡的時候就重感冒了一次。
蔚宛訕訕的將他的手拿下來,抿了抿唇,“有可能是上一次感冒的後遺症,不過沒什麼事的。”
顧靳城應了一聲,也沒再多去追究,“換身衣服下去吃晚飯吧,現在應該都在等你了。”
“嗯。”蔚宛應著,她還有些踟躕,然後在顧靳城轉身欲離開的時候,她再次叫住了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