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十足的危險。
而她面色一片蒼白,身子也不著痕跡地顫抖著,她搖著頭抗拒著他的靠近。
“顧先生,我真的不舒服,你別碰我……攙”
她微微弱弱的反抗,在他這邊完全起不到什麼作用,他扳正她的身子,犀利的眸光直視著她蒼白的臉龐悅。
顧靳原湊近她,薄唇不帶一絲溫度:“你要是敢吐,那就儘管試試。”
他越是靠近,她便越是難受。
許初見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感覺,開始奮力的掙扎起來,不管不顧地哭喊,聲音斷斷續續:“我覺得噁心,你別碰我,我嫌髒……”
男人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深邃冷硬,壓抑著上湧的怒火。
“嫌髒?”他冷笑著反問。
許初見害怕地顫抖,眼眶通紅,隨後不管不顧地推開他,快速跳下床衝到了衛生間裡,將門反鎖死。
一陣撕心裂肺的乾嘔……
許初見將門鎖死,蒼白的臉上滿是虛汗,本來晚飯就沒有吃多少,此刻吐出來的只有清水,眼睛裡面滿是水汽,有淚水順著眼角慢慢下滑。
良久,她無力地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巨大的鏡子前,全都是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怎麼會這麼的強烈,她討厭他的觸碰不是一次兩次,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般……
浴室的門被鎖死,可她知道這對於顧靳原來說形同虛設,他若是想進來,隨時都可以。
很久很久,她都沒有聽到動靜,索性閉起了眼睛,身子靠著洗手池冰冷的瓷磚面。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發出了一聲巨響。
聽到這一動靜之後,許初見才無力地軟倒著身子,他出去了。
她維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道多久,搖搖晃晃地起身,在洗手池前她不斷地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那種壓抑的噁心感,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以前別人老說女人的第六感,她不喜歡他,卻也接受不了他帶著別人的味道碰她……
許初見在浴室內磨蹭了很久,再回主臥的時候,人去樓空。
只餘下滿室的冰冷,以及昏暗的燈光。
她看著那張大床,莫名的抗拒著。
整個一夜,她只是縮在了沙發上,佔據了很小的一個角落,彷彿只要這樣,她就可以擺脫那個男人給她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