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沈紹廷這樣一個人,至於麼?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四月。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顧靳原沒再也沒回來過一次攙。
許初見重新回到了學校,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之上,她在學校和醫院之間來回穿梭。
外公的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沒多久就離了京。
送他們走的那一天,許初見站在機場忍不住鼻子有些泛酸。
“這麼大的人,怎麼還哭鼻子?”舅舅從她手裡接過輪椅,在一旁忍不住數落著。
“外公,等我放了假再回來看你哦。”許初見在老人面前緩緩蹲下,乖巧地說著。
老人伸手撫著她柔軟的發頂,口齒有些不清,像是要說著什麼,最後只是說了句:“別委屈了自己。”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可許初見莫名的想哭。
這半年的時間內,她覺得自己把以前所有沒有遇到的委屈都受了,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傾訴口。
她強忍住眼眶的酸澀,用力的點頭說道:“嗯,當然不會委屈的。”
老人想起那個年輕人,他想問什麼,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問。顧靳原,他記得這個名字,卻從來沒有將這個人和拯救許氏的那個顧姓人聯絡在一起。
登機提示響起,許初見只能忍痛和他們告別。
連著一個月,顧靳原都沒有出現。
開始的那幾天,許初見以為他只是單純的生氣,每一次他的怒氣,往往都是她難以承受的。
她忐忑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出現。直到現在一個月過去了,他仍舊沒有出現。
許初見想著是不是他已經厭倦了自己?
忽然間,心裡竟然有了種解脫的感覺。
走出機場的時候,她深吸了一口氣,頭頂是四月的豔陽天,一切似乎都在以一種復甦的狀態進行著。
而她的生活,似乎也漸漸重回了正軌,重新在學校上課,恢復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
只是每到晚上,她仍然會回到那一座別墅,儘管那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
導師姓陸,這一天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他桌上是一份檔案,交流學習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