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前,她恍惚聽到了耳邊有人喊著小舅。
不過她已經沒什麼力氣管那些,沉沉地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
白色的病床上,許初見半昏半沉地睡著,喉嚨嘶啞的很難受,像是一把火在灼燒著她,鼻間聞到的都是醫院獨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迷糊中許初見抬起已經軟得沒有力氣的手,可稍稍動一下手,手背上就傳來針扎似的痛。
而後,她的手被人輕輕握住,柔軟的力道一下一下在她手背上按摩著,似是在緩解著她的疼痛。
這下許初見也再也睡不著了,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女人正一臉擔心地望著她。
她的意識恍恍惚惚,盯著自己手背上的針看了很久,才記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她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毫無徵兆的昏倒了?
“還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蔚宛見她醒來也鬆了口氣,直接按了鈴讓醫生來檢查。
蔚宛看著許初見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她笑了笑說道:“我叫蔚宛,是……顧靳原的前任大嫂。”
簡單直接的介紹,可聽在許初見耳朵裡,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許初見看了她好久,忽然想起來顧靳原書裡夾著的那張照片上,另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孩子,似乎就是眼前的人,只是那時候的她,青澀稚嫩。
她想要坐起來,蔚宛在她身後添了個軟軟的靠枕。
動了動有些沙啞喉嚨,許初見覺得渾身無力,說出口的話輕的幾不可聞,“你沒有告訴……他吧?”
蔚宛替她掖好了被子,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聲音輕柔地對她說:“我沒告訴他,只是我把歡歡打發走了,不知道小丫頭會不會多說什麼。”
說著,蔚宛揚起了她的手機,“你昏睡的時候,這手機一直在響,你要不要回個電話?”
蔚宛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看著她一幅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眼睛裡凝起了一絲憂慮。
這個時候會一直給她打電話的,除了顧靳原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
許初見剛想問一下自己的情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給她做檢查,手裡拿著記錄本,修長挺拔的身形,那雙桃花眼微勾著,又是熟人。
蔚宛在顧家很多年,當然也是認識這個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打著招呼:“阿錚。”
“嫂子。”容錚也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他拉下聽診器給許初見檢查。
他們這一個圈子的人玩的很好,以致於容錚到現在為止都還叫她嫂子,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改口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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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錚神色溫和,調了調點滴的速度。
轉頭對許初見說:“阿原這是虐待你了還是怎麼,身體會虛成這樣?你有貧血的症狀,還有營養不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