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許初見的生日。
而她的這一天,卻是過得這樣的昏暗,那雙黑色的羽翼將她困得密密實實,幾乎奪走了她所有氣力。
讓她再也沒辦法去嘗試掙脫。
沒有什麼比看到過希望,卻又狠狠破滅來的更絕望償。
……
時間又過了一天,而許初見就在房間裡窩了整整一天,整個人活的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他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
他耐著性子喂她吃東西,可她轉身便吐了個乾淨。
顧靳原站在衛生間外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峰眉微蹙。
他走上前,遞上一杯溫水,許初見難受的緊皺著眉,卻也只是很乖巧的將那杯水接過,漱口。
等她緩過了一陣後,顧靳原重新將她抱了出來,指著桌上的東西,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些不可察覺的壓抑:“再吃一點,你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吃。”
許初見搖了搖頭,“我吃不下。”
你在這,我吃不下。
她的眼神中表達的儼然是這意思。
男人直接忽視了她的意思,拿起勺子強行往她唇邊湊,那架勢便是非逼著她嚥下一般。
許初見嫌惡地撇過頭,好一會兒,她視線清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在這,我吃不下。”
她知道什麼話能討好他,亦知道什麼話能激怒他。
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也會這樣地瞭解顧靳原?
許初見看著他帶著隱隱的怒意離開,而她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顧靳原做事果然很快,事情才過了一天,陸教授便給她打了電話。
學校高層給出的定論是開除的處分大了些,最終只是讓她寫一份檢討宣告而已,只是她的出國計劃,再也沒戲。
她現在不清楚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就如同顧靳原說的那樣。
他那樣的人,如果做了,怎麼會解釋?
現在想來,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人,倨傲,自負,有的時候甚至到了一中蠻不講理的地步。
她知道,他在隔壁的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