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許初見握著勺子的手一頓,垂眸深吸了口氣才抬起頭來看著他說:“沒什麼事,我能有什麼事?”
她雖說的平靜,可心裡卻是掀起了翻天的巨浪,那份申請書現在還在她包裡。
他不會知道的!許初見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攖。
說完後沒等到男人的回答,許初見不自己的看了看他,只見他收回了目光,點點頭說:“那就好。”
聽到他這樣說,許初見僥倖地長舒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干涉她的事情,不過也許他現在已經沒這個心思管她了吧償。
時至五月,天氣微暖。
許初見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什麼一樣的地方,儘量處處順著他,只是到晚上的時候,她站在主臥門口,腳下像是被黏住了一樣。
她看著男人從浴室內出來,換下了那件襯衫,修長的身子挺拔優雅,清爽利落。
顧靳原見她在門口駐足,挑眉問道:“站在那做什麼?”
她的眸光輕飄飄的掃過那張大床,“我,我今天不想睡在這裡。”
那一根不屬於她的長頭髮,總讓她覺得膈應的慌。
“今天不是不能碰你麼?”顧靳原睨著她的眼睛,上揚的尾調處有一些戲謔的味道。
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今天身上不乾淨。
顧靳原見她還是保持著原先的動作,站在原地動都不動,眉宇間顯出了一絲惱意。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慢慢走向她,“不願意?還是說非要做點什麼事情?”
許初見往後退了幾步,周遭的氛圍裡又是這樣一種強大的壓迫之感,她沉默了一瞬,隨後抬起頭直視著他,“別人睡過的床,我不想沾。”
“嗯,怎麼說?”
她默然,抬眼看了下床的方向,怎麼說?要讓她說什麼?
僵持了一會兒,許初見覺得在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聲音清淡:“我怕弄髒了這裡。”
說完,她拿了自己的睡衣轉身便走。
男人的眸色有些深沉,在她正欲離開的時候攔下了她的動作,喉珠滾動,低醇的嗓音有些不知名的輕快:“你到底在介意什麼,嗯?”
許初見推了他一把,可他卻像是一堵牆一般擋在她面前。
她皺著眉,看著他黑沉如墨的深邃眸子,唇畔漾起的弧度蒼白且無奈,“顧先生,我雖是你養在家裡的,可是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讓我睡在你和別人翻雲覆雨過後的床上?抱歉,我真的接受不了。”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淡的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卻是很認真的在說著這件事情。
“床上,我看到了一根長頭髮。”
頭髮?顧靳原微蹙著眉,思忖一瞬後,他眼神銳利,將她臉上每一寸表情都盡收眼底。
“你吃醋了吧。”顧靳原望著許初見認真的神色,他沒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許初見莫名的覺得好笑,吃醋?怎麼可能?“顧先生……”
男人的臉上揚起了淺淡的笑容,將她即將出口的話堵住了:“你的反應,很反常。還是說,在我身邊時間長了,你也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