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醫生質問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她儼然是將眼前的這兩人當成了夫妻。
相比於顧靳原的淡然自若,許初見的表情就沒那麼好看了。
本就是這般難以啟齒的問題,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為羞愧還是真的難受,她一直沒說過話。
期間,女醫生又問了些問題茶。
本來在一旁的男人似是沒什麼興趣聽下去,轉身向外走去。
許初見走出門診室的時候,步子有些緩慢,隨即便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男人。即使是這樣隨意的站著,也是極其引人矚目的。
他今天的性子倒是挺好,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倒是沒有露出什麼不耐煩的神色。
這種人多複雜的場合他一直是不太喜歡的,更何況,家裡還有人在等著。
許初見慢慢走到他身邊,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他的。
“顧先生,謝謝你。”
男人狹長的鳳眼輕挑,深邃的眼眸中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視線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薄唇微抿著,看不出情緒。
許初見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有些不自然,隔著半個身子的距離,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答她,索性就垂下眸子,看著地上地磚的紋路發呆。
顧靳原伸手攬過她的腰肢,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許初見驚地猛地一抬頭,他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
她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掙脫這個男人的,於是只能任由他攬著她的腰,站在他左邊,這種姿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兩個非常恩愛的人。
“小花貓,你倒是會給我省事兒,別人都巴不得能夠有個孩子來鞏固地位,你這心機可得好好向別人學學。”
許初見聞言,看著那人似笑非笑的眸子,努力讓自己的唇角揚起一抹笑容,道:“是啊,這樣省事兒,要是一個不小心真的出了意外,這個後果我可是承擔不起的。”
她和他這樣的關係,要是什麼時候真的一個不小心鬧出了人命,這才是最麻煩的。
這個男人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又怎麼會容許真的有意外發生呢。
顧靳原聽了她的話也只是輕輕一笑,峰眉微挑,“唔,你還挺聰明。”
雖然聽上去像是在誇獎她,低醇的嗓音裡面卻是什麼溫度都沒有。
顧靳原想起了當時的那一幕,在冬日的街頭,失魂落魄地從藥店內走出來。在明媚的陽光下,她的臉色卻是顯得更加蒼白。
她就坐在於他隔著一條馬路的對面,就著手中冰涼的礦泉水吞下了那藥物。
其實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考慮,許初見能有這樣的覺悟,怎麼說都是很明智的。只是當他看到的時候,不知怎麼的總覺得有點不爽。
她似乎一直是這樣不想沾上和他有關的東西。
“顧先生,我知道你怕麻煩。”許初見緩緩地跟著他的步子走著,不知怎麼的,她發現男人的腳步走的也不是很快,倒像是在遷就她一樣。
怎麼可能呢。
如果不是因為許氏的事情,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走進他的圈子裡,兩人的軌跡就像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