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也只是將人放在了床上。
拉過被子蓋上,遮住了所有令人遐想的風景。
此刻睡夢中擰著眉頭的人兒,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悄然地逃過了一場無妄之災。
可能是在浴室裡泡了太久,以致於白皙的臉上暈滿了緋色。
顧靳原的大手覆上她光潔的額頭,停留了一會兒。
沒發燒。
保險起見,他還是喂她吃了顆藥,還是上次家庭醫生留下的。
只不過這喂藥的過程,倒是費了不少勁兒。
這張臉真的是巴掌點大,甚至他整個手掌都能蓋住。尖尖的下巴隱在被子裡,看上去整張臉更小了。
夜悄然已深,除卻星星點點的路燈,沉沉的夜幕將整個半城灣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下。
寂靜的室內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聲源正是從許初見的大衣口袋內發出來的
從大衣內掏出手機,顧靳原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手機螢幕,漠視著那個閃爍不停的名字。
確切的說,不是名字,是一個暱稱。
直接掛掉了電話,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平靜的很。只是熟悉他的人知道,現在的顧靳原是絕對不能惹的,平靜之下隱藏的是真正的可怕。
看到那個稱呼,他像是吞了只蒼蠅一般,噁心且噎的難受。
隔了不到兩分鐘,電話再一次打來。
視線掃過大床上睡著的人,彷彿越睡越下,被子已經將半個臉都擋住了。
又過了好幾十秒,顧靳原才按下了接聽鍵。
“是我。”
電話那邊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顧靳原唇畔微上揚,在那邊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就把電話切斷了,關機。
可想而知,那個人應該也是徹夜難眠了。
——
東方破曉,晨曦微暖。
許初見醒來時的第一感知,被子底下的身子是光裸著的!
這個認知著實讓她心中一驚,這次的經歷與那一次晚上驚人的相似。只是上次好歹是穿著衣服的,這次卻是未著寸縷。
她的記憶停止在了滿室水汽的浴室內。
漸漸地水汽將燈光變得朦朦朧朧,她只覺得很困,之後的事情卻是不知道了。
除非這個別墅內還有別人,否則還能有誰能將她從浴室內抱出來?
思及此,許初見覺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