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寧則抬手按著絞痛的肚子,緩緩的走到黎邵陽跟前,她就那樣靜默又冷洌的盯著他看。
“你知道為什麼我惡心你,卻相信楊子麼?”
黎邵陽蹙眉看著她,她卻掀了唇角譏誚一笑。
“因為你從開始接近我,就是帶著目的,況且你還是冒充的行之哥哥,你就像個躲在臭水溝的老鼠,茅廁的蛆蟲,能不讓人惡心麼?”
黎邵陽被溫寧這話激得渾身都要炸開了一樣,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他對她難道就沒有一絲情意麼?他對她的那些包容與順從,難道都是假的麼?
“但是楊子跟你不一樣,他比你坦蕩,他在我身邊的時候,他就跟說我過他的目的,而我,心甘情願幫他達到這個目的。”
彭千鈞只是想活下去……而黎邵陽不一樣,他是想毀了季行簡,想方設法,一次又一次的……
溫寧望著黎邵陽這張臉,只覺得無比的痛恨……特別是想到曾經自己把他認作蔣行之,一次次的傷害季行簡,她就想要將他千刀萬剮。
她拿過彭千鈞手裡的槍,指著地上的黎邵陽,眼底冷漠一片。
“錦年,你要殺了我?”黎邵陽忽然心裡就有了說不出的恐懼……
他想過溫寧知道一切後的反應,卻從來都沒有想到,溫寧知道了真相以後,會對他這般的深惡痛絕……
她看他就像看臭蟲一樣討厭……甚至厭惡到想要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不該殺了你麼?”溫寧冷冷的笑著,眼底的漆黑猶如滑不開的濃墨,那種從靈魂裡散發出的陰鬱與絕望,彷彿要將人拉扯進去,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