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的深了,蔣行之拿著季行風的玄鐵牌,一路暢通無阻。
那些保鏢有些許的遲疑,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攔他進去溫寧的病房,卻是迅速通知了季行簡。
季行簡收到訊息的時候,頓時臉色一沉,直接從秀色離開,驅車往康城醫院趕。
病房裡黑漆漆的,但溫寧毫無睡意。
聽到細微的響動的時候,她以為是季行簡,幹脆閉上了眼裝睡。
“阿寧……”蔣行之緩緩的走到了床邊,低聲嘆息著。
溫寧猛然就睜開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
她隱約能看清楚站在床邊人的模樣時,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覺,呆愣了好一會兒。
待她反應過來,一把捂住了嘴,眼淚忽的就湧了出來。
“行之,是你麼?真的是你麼?”溫寧哽咽著低低的開口,起身緊緊的抱住了他。
“阿寧,是我。”蔣行之被她大力抱得往後退了兩步,抬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肢。
他下頜擱在她肩上,輕輕的嘆息:“阿寧,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他雙臂摟著她身子的時候,明顯感覺她瘦了很多,不由得一陣心疼,將她摟得更緊了。
溫寧將側臉抵在他胸膛上,眼淚簌簌而落:“行之,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不管我的,一定不會。”
蔣行之在她頭頂細細的親吻著:“我自然不會不管你,你是我的,是我的。阿寧,我一定會帶你走的,相信我!”
溫寧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還有他這番話,這些時日所受的委屈,彷彿有了宣洩口,一下子就決堤了,根本讓她控制不住。
可一想到發生的事情,她心底還是有些惶惶不安,哽咽著:“行之,你、你不介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