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抬了抬手,只覺得渾身酸軟疼痛,胸口更是有一股刺刺的痛。
她陡然一驚,慌忙扯開衣領,左胸前赫然一個‘簡’字。
似經過了特殊的處理,顏色鮮紅,彷彿與生俱來般。
她只覺得這個字帶給她帶來無盡的屈辱和難堪,就像被打上了標簽的商品一樣。
她發瘋般的用力的搓著胸前的字,搓得肌膚紅彤一片,那‘簡’字卻越發醒目。
林鎮進來的時候,溫寧這才停了下來,愣愣的望著他。
林鎮有些不忍去看她此刻的模樣,她整整昏睡了近二十個小時,此刻剛剛醒來,卻是毫無生氣,彷彿一朵枯萎的花。
昨天晚上他跟唐暖心發現不對勁破門進來的時候,季行簡已經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溫寧滿身狼藉。
季行簡拿著手術刀在自己手臂上來來回回刻了數不清的‘溫寧’。
他們進來的時候,季行簡還在恍若無人的刻著,整條左臂都是血,他卻跟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誰要阻攔,季行簡就拿著手術刀傷害誰。
到最後,是他跟唐暖心聯手將季行簡催眠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從黑暗中拉出來。
昨天晚上的情形,彷彿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林鎮想起來就一陣後怕。
季行簡的情況,比當初更加嚴重,若是不盡快去唐門接受治療,遲早有一天,他跟唐暖心都沒有辦法將他從黑暗中拉出來。
林鎮在床邊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這才給溫寧檢查。
確認她體溫正常,人的精神狀態也沒問題,他才輕聲說道:“溫寧,你多順著他,也少吃點苦。”
溫寧似沒有聽到一樣,神情恍惚,雙手緊緊的揪著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