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簡的腳步聲徹底的遠去,溫寧緩緩的抬起頭,將水杯放回床頭櫃上。
清晨的風從窗戶吹進來,吹動著白色的窗簾。
她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眼底有過一抹光亮閃過。
林鎮被季行簡那通火,發得莫名其妙,摸著鼻尖進來。
他給溫寧檢查了傷口,已經結痂了,沒有感染的跡象,恢複得挺好。
第一次她進來醫院,他還可以安撫勸慰她,可是接二連三的進來,一次比一次傷得重,他竟也不知道再怎麼來勸慰她了。
只是他瞧著溫寧這般近況,心底隱隱的有些不忍。
“可以偶爾去樓下花園走動走動,天天待在病房裡,也不好。”
林鎮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微笑的看著她。
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她臉上有著晨起的慵懶,扭頭望向窗外,安靜得有了寂寥的味道。
“你休息吧,有事就按鈴。”
林鎮見她這般疏離,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
安靜的病房裡,寂寥無聲。
溫寧唇角細微的笑紋,顯得落寞而苦澀。
她終究是被季行簡逼得悄然改變了,收起了往日的善良不忍。
從昨日季行風出現開始,她就做好了利用他的打算。
利用他對她的愧疚,引他去找蔣行之。
季行風也果然沒讓她失望,這不,一大早就讓季行簡發了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