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醫院的路上,季行簡就給林鎮打了電話。
趕來康城醫院的時候,林鎮看著渾身是血的溫寧,唐暖心也是臉色蒼白,虛弱不已的模樣。
他不由得大駭,來不及多問,趕緊推著溫寧進去手術室。
溫寧手術出來,推進病房,額頭上纏繞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隱約的有點點血跡。
麻醉還沒散去,她閉眼昏睡著,安靜又溫順的模樣,只是臉色覆著一層慘白,讓人瞧一眼,就心有不忍。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儀器在滴滴答答的響著。
已經到了深夜,窗外漆黑一片,連月光都沒有。
病房亮著暖色的燈,季行簡臨窗站著,他的背影秀挺又頎長。
他半低著頭,光影從他頭頂落下,帶著一身的寥落。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理智告訴他,他該對她放手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心底卻有著掙紮,他並不願意放她離開,他就想留她在身邊。
他猶在沉思,卻傳來低低的叩門聲,他轉身走到病房外面的客廳開了門,唐暖心站在門口。
“行簡……”唐暖心低低的開口,隔著透明的玻璃門,朝著病房裡面望了一眼,溫寧還不曾醒來。
“你病情複發了,你需要接受治療,你……”
季行簡抬手製止她繼續往下說。
他緩緩的從病房走出來,走到走廊的盡頭,點了一支煙,默默的抽完。
他又點了一支,還要繼續往下抽的時候,唐暖心伸手奪了下來。
“行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