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簡一點點的走近,溫寧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了,卻是越發挺直了脊背,靜靜的立在蔣行之身側。
“蔣總年少有為,季某敬蔣總一杯。”季行簡笑得人畜無害。
蔣行之臉色冷漠而疏離,冷冷的笑了起來,緩緩的舉杯與他相碰。
他倒要看看,季行簡今天要做什麼。
他身側的溫寧臉上帶著嫻靜的微笑,彷彿不認識季行簡一般,跟著蔣行之一同舉杯。
三杯相碰,高腳杯裡的紅酒蕩漾出令人心悸的波紋。
季行簡抿了一口,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溫寧臉上。
他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附近一圈人聽見:“蔣總身邊的女伴,倒是有些眼熟,是秀色出來的姑娘吧,胸口下的那顆痣,蔣總摸著可還順手?嗯?”
溫寧頓時臉色難堪之極,更是啞口無言,萬分難堪。
這種事情,她如何解釋得清楚,況且她的身子,他早就看過,她胸口下的的確確有顆痣。
“季總什麼時候這般風流了?”蔣行之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溫寧此刻是他的女伴,竟被他說成了秀色出來的姑娘!
蔣行之微微偏頭瞧了一眼身側的溫寧,滿眼的複雜。
有些事情他沒有親眼看到,但他能夠猜到,卻也不如此刻季行簡這般說出來讓他震驚。
相當於直接告訴了所有人,季行簡睡過了溫寧……
錦年啊,你跟季行簡,還真是不一般……
蔣行之思緒幾番來回,眸光落到溫寧難堪發白的臉上,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她身子搖搖欲墜,臉色更是一片慘淡,眼底強忍著氤氳的淚意,輕聲說道:“行之,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