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雙頰都微微的凹陷了下去,一雙眸子黑漆漆的,無精打採的佔了大半張臉,下巴也越發尖巧。
她這枯槁的模樣,讓他莫名的湧上了幾分酸澀,婆娑著她下頜的動作也輕柔了幾分。
“怎麼?還沒想開?還在跟我慪氣?”季行簡轉眼又譏誚的笑了起來。
溫寧依舊不吭聲,垂下眸子,斂去了眼底的情愫。
她像個沒有表情的木偶一樣,不悲不喜,不怒不嗔,讓季行簡心裡一陣陣的發堵。
“怎麼著,還指望著蔣行之來找你不成?他現在怕是忙得無暇顧及你。”
季行簡的語氣不可抑制的帶上了幾分酸味兒。
如今威遠集團落敗,蔣行之成了最大的贏家,怕是忙得分身不暇,哪裡還有空來管溫寧。
他亦是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他提到蔣行之,她睫毛輕輕顫動了起來,唇角似乎也微微的扯動著,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沒有發出一個音節來。
溫寧放在被子裡的那隻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行之這幾天肯定有聯系她,聯系不上一定是很著急……
如果她這輩子都要跟季行簡這樣不清不白的糾纏下去,那她該如何去面對蔣行之?
她這樣茍且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可她就這樣死了,不拉著季行簡一起陪葬,又如何對得起她這些不堪的遭遇?
溫寧的腦袋裡是一團麻線,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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