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已經醒了過來,異常的安靜,神色淡漠,心不在焉的模樣,病懨懨的沒有什麼氣色。
“你這指甲該修修了,我身上都是你撓的印子。”季行簡語氣很是溫柔,垂眸看著她的手。
溫寧一聲不吭,轉頭看向窗外。
天氣不太好,灰濛濛的,風一刮,呼呼的響著。
唐暖心從未見過季行簡這般溫柔,哪怕那時候他從黑暗的深淵中走了出來,他變得溫潤儒雅,卻也僅止於表面。
唐暖心驀地有些心裡泛酸,她扯出笑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等到季行簡給溫寧剪完了指甲,她才緩緩的開口:“我想跟她聊會兒,方便麼?”
季行簡扭頭看了她一眼,眸光諱莫如深,更暗含警告。
唐暖心只覺得有種無聲的難受在心口蔓延著,她聲音很輕:“我有分寸的。”
季行簡離開,這病房裡,便只剩下唐暖心與溫寧兩人。
溫寧很平靜,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收了視線。
“溫小姐,你好,我是唐暖心,一名心理醫生。”唐暖心語氣溫和的介紹著自己。
溫寧不由得轉頭過來,多看了她兩眼,是一個成熟幹練的女人,唇邊清淺的笑。
這樣有著親切感的女人,很容易讓人放鬆,留下好的印象。
“我心理沒有問題。”溫寧緩緩的開口。
“溫小姐別緊張,我只是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放鬆些,我們隨意的聊會兒,可以麼?”
唐暖心瞥了一眼溫寧的手指,季行簡給她剪得很整齊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