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心從洛杉磯趕過來康城醫院的時候,江城的寒風,十分的凜冽。
林鎮剛做完一臺手術,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辦公室的女人,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唐小姐?”
“帶我去看看行簡。”唐暖心言簡意賅,言辭間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林鎮看著她的容顏,思緒有些恍惚,不經意的流瀉出幾分情愫,卻又很快的斂去了。
他領著她過去溫寧的病房,路上簡短的跟唐暖心說了一下溫寧兩次送來醫院的狀況。
病房的門開啟,病床上躺著女人很憔悴,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青腫了一大塊。
她整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唐暖心蹙眉,偏頭看了一眼林鎮,有著詢問的意味。
林鎮點點頭,這就是那個讓季行簡出現了暴力傾向的女孩。
站在窗前的季行簡,背影十分的挺拔,卻也透著無聲的寂寥和落寞,四周縈繞著淺淺的陰鬱。
季行簡聽到響動,緩緩的轉頭過來,唇角染著慣性的淺笑。
身上的黑色大風衣隨著他的轉身,勾起一到凜冽的弧度。
唐暖心忽然就想起了,有天早上,季行簡想通了,從黑暗的深淵中走了出來,也是這樣從窗前轉身淺淺的笑著。
她大概有近七年沒有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這樣望著他。
哪怕再相思成疾,她也只會一遍遍的翻看他的病例、他的檔案。
她從來不會放下身段來江城找他。
大概因為,她是唐門的大小姐,她有她的身份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