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溫寧上了一輛公交,蔣行之這才收了視線,拿出手機,緩緩的撥了一個號碼。
“是我,蔣行之。”蔣行之緩緩的開口,喜怒不形於色,悲歡不溢於表,臉色冷酷異常。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極輕的笑聲,女人輕描淡寫的神情,坐在旋轉椅上,有種大權在握的坦然和穩重,似料定了蔣行之遲早會跟她打這個電話一般。
“蔣總這個時候跟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麼?”
慕婉儀的聲音透著一絲懶意,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雍容優雅。
如今的世訣雖起死回生,但季行簡也不是善茬,竟然趁機要了世訣25的股權。
又有佔了20股權的蔣衛國和蔣報國在熙攘虎視眈眈。
蔣行之雖坐著世訣董事長的位置,實則岌岌可危。
那蔣行之必然咽不下這口氣,遲早是會答應她那日在秀色提出的要求。
果然,蔣行之的聲音傳了過來,冷冰冰的:“慕總何必明知故問,我跟你聯手,吞了威遠。”
“蔣總口氣倒是不小,如今的世訣都快要姓季了。”
慕婉儀也是為了自身考量,威遠發展壯大得太快。
如今季行簡已經對世訣動手了,她要再不出手,遲早要被季行簡給壓下去,到時候這江城就成了威遠一家獨大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季行簡不過是趁人之危,但只要慕總肯插一腳,世訣可以停牌進行資産重組,股份稀釋以後,季行簡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