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季行簡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過來,聲線越發低沉,還透著一絲淺淺的疲倦。
他在首都待了大半個月,今天晚上剛下飛機,沒有回去季家,反而鬼使神差的來了這公寓。
上來臥室,卻不見她。
他心裡驟然就湧起了說不出的怒氣,是不是她趁他去首都的這段時間,偷偷跑了。
他連忙撥了她的電話,聽到她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
溫寧聽到他的聲音,大腦有短暫的空白,緊接著心跳飛速,幾乎都快要破腔而出了。
他這大半個月都悄無聲息,她自己過得逍遙自在,誰會想到今天三更半夜的突然給她打電話。
偏偏她又是跟蔣行之在一起,這會兒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蔣行之點點頭,合上車門等她。
“我在學校。”溫寧強忍著鎮定,讓自己語氣平和。
“你今天期末考試都結束了吧,還在學校待著做什麼?”季行簡語氣懶散又隨意。
溫寧不知他是隨口一問,還是別有深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太晚了,室友都睡了,我明天回去就是了,掛電話了。”
溫寧掛了季行簡的電話,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剛剛差點嚇死她了。
蔣行之見她掛了電話,輕輕的敲了車門。
溫寧收了手機從車上下來,欲蓋彌彰般,笑著說道:“是我室友。”
蔣行之長眉微挑,笑著朝她伸手:“不上去看看?”
溫寧輕輕的搖頭:“蔣先生,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
蔣行之的目光就那樣直直的望著溫寧,不言不語,卻比任何語言都要來的令人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