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被他折騰得一開始還有力氣掙紮和怒罵,到後來只覺得喉嚨幹啞,眼淚也幹涸得流不出來。
不知做了多久,從客廳的地板到後來臥室的大床上,直到季行簡壓在她身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發出極輕淺的鼾聲。
夜很深了,偌大的臥室裡,靜悄悄的,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均勻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撫過她的鎖骨。
溫寧扭過頭,躲開他撥出的氣息,眼底有著無法掩飾的厭惡神色,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
她睜著通紅的雙眼,眸子裡毫無焦距,不適的動了動發麻的身軀,只覺得下身一片濕黏。
這個男人前一秒可以給她以假亂真的溫柔寵溺,後一秒也能翻臉無情,對她下狠手。
難道除了對他屈服,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溫寧感覺自己猶如困獸一般,絕望的閉上了眼。
當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竟迸出了一股狠意。
她輕輕的推開壓住她半邊身的季行簡,裹著衣服赤腳下了床。
季行簡微微蹙眉,朦朦朧朧的睜開眼,見她顫抖著雙腿走進了浴室,翻了個身,繼續睡。
溫寧洗了一把冷水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她望著鏡子裡這張憔悴的臉,還有她鎖骨和脖頸出的吻痕,伸手搓了搓,卻越搓越紅。
她真的是厭惡極了。
她浴室出來,輕手輕腳的走過來他身邊。
她看著他這樣沉睡得毫無戒備,想著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心中惡念猶如野草瘋長,手中握著的一把刀,毫不留情的朝他喉嚨刺去。
季行簡感受到危險的氣息,本能的避開,左手準確的擒住了她纖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