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了我和我媽,生活無所憑依——那個時候,白家人在哪裡?”
“在我三歲的時候,曾經眼睜睜看著我的母親被盜匪欺淩,卻毫無辦法——那個時候白家人又在哪裡?”
“最重要的是,當我覺醒了真正的純質陽炎,你們這兩個賤貨卻很快找上門來,希望我主動加入家族——你們覺得是我沒腦子,還是你們沒腦子?”
“你——”白雲笙俏臉通紅,憤怒至極。
她長這麼大,從來都被家族中人眾星捧月地當成心肝小寶貝,還沒被人當面罵過沒腦子。
白子畫也臉色陰沉,終於開口道:“為家族的利益獻身,是你應盡的義務。”
“我知道啊,在家族利益面前,不是都提倡’犧牲小我成就大我’麼?”白月初掏了掏耳朵,從懷中拿出一根五彩棒,三兩下就把它吃完。
“所以……”白子畫似乎還要再說些什麼。
“所以你們怎麼不去死啊?”白月初搖了搖糖棍,“在下說話的確有點缺德,但麻煩你們搞清楚事情的邏輯啊傻x,我有純質陽炎,你們沒有,你們t就倆變異火焰,說得難聽點就是倆雜種——這樣名不正言不順你就想讓我束手就擒?你們的智商真的堪比人類最忠誠的好朋友。”
“讓我猜猜……你們是想奪取我的火焰?”
聽到白月初猜出了自己等人的真實目的,白子畫的臉色反而轉為平靜。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配合家族了?”
“十分抱歉,我的興趣很正常,沒有與狗配合的愛好。”
白家兄妹對視一眼,順手一招,紫青雙焰宛若實質,向白月初擊去。
兩種對上一種,時間一長,他們就不信白月初還能如此囂張!
“真是麻煩。”白月初這憊懶貨見狀,單手在糖棍上一抹,大紅色的小木棒憑空變大伸長,霎時間變作一根拳頭粗細的三丈長棍。
白月初勾了勾手。
“白家人素來不攜帶法寶,這個我知道——但誰說我一定要跟你們比火焰了?”
“白氏降魔棍,瞭解一下。”
……
……
即使王權富貴消失,王富貴與王成極的爭鬥也接近尾聲,白家空間內也是毫無動靜,跟別說楊家空間。
而此時,噬元陣外的空間已經是一片混沌,連色彩也不能確切感知,整個視界就好似由無數斑駁的色塊拼湊而成,即使大地依然平整,天空依然廣闊,但總體看去,完全是幾近馬賽克的黑斑。
在這種情況下,原本屬於小世界內的所有事物,無論生靈還是非生靈,都失去了具體形狀,變形成一堆堆連續不斷的莫名物質。
袁胤此刻也無法飄在雲端,只能在無盡的黑暗界限中緩慢行走——盡管他能夠腳踏實地,但是地面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土壤顏色,變得一片漆黑。
這種奇特的惡心物質極為限制行進速度。
“就好像站立在虛空一樣……”袁胤看著仍舊遠在天邊的陣法核心,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