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走進的腳步聲,白露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下意識的掙紮:“走……走開……別碰我……”
一個帶著渾厚的男性氣息的懷抱把她擁住,一件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熟悉的溫暖將她包裹住。
“別怕,是我。”
“榮景年……”白露哽咽著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他,像溺水的人緊抱住最後一根浮木。
“別哭,別哭,沒事了。”榮景年撫摸著她的秀發,疼惜的把她摟緊。
因為會場嚴格控制出入,原本暗中保護白露的保鏢進不來,榮景年被梁詩藍拉著,陪她的合作方喝酒,一時沒有看緊白露,竟讓她差點出了事。
榮景年想想都感到一陣後怕,剛才沖進來的時候,白露像小貓兒一樣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榮景年摸了摸白露的額頭,發現她體溫異常高,臉蛋潮紅,神志不清,滿頭大汗,嬌軀不停地扭動著,嘴裡含糊的哼著,似乎非常難受的樣子。
“你到底怎麼了?”榮景年拉起她的手,卻摸到了一手粘膩的血,撥開她的手心,發現幾片碎玻璃,把白嫩的掌心紮得血肉模糊。
榮景年暗暗心驚,白露這樣子很像是被人下藥,她的手裡攥著一把碎玻璃,是為了保持清醒吧。
這丫頭對自己也是夠狠的,玻璃片深深的嵌入肉裡,鮮血順著指縫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濺在了地磚上。
榮景年摘下領帶,草草的給她包紮了傷口,做了止血處理。
到底是誰幹的?他第一個想到了方皓,不過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得先把白露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救醒她再說。
榮景年彎腰,小心的把白露橫抱起來,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他們。
為了不引人矚目,榮景年抱著白露,搭乘貨梯下到地下車庫,扶著她上了他的邁巴赫。
上了車以後,榮景年突然想到梁詩藍還在裡頭,於是就給她發了個訊息,說白露病了,他先送她回家,請她自己叫輛專車回去。
白露的身體軟成一團,藥力已經完全發作,她難受的嬌吟,不停地用臉蹭著榮景年的胸口,伸手撕扯他的衣服。
榮景年被她蹭得一身火,剋制的把她從身上摘下來,拿起一瓶礦泉水,用濕紙巾沾了,給她擦臉,可是白露卻不肯好好配合,在他身上又扭又蹭的。
“好熱,好難受……你抱抱我,抱抱我……”女孩軟著嗓子撒嬌,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白露,你清醒點,別鬧!”榮景年身體緊繃,聲音帶著一絲隱忍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