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也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嘴,質問道:“那你的計劃是什麼?喝完你手中的那瓶酒?還是喝到死為止,留下你的女兒們孤孤單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赫謝爾聞言,猛然轉頭,沖著瑞克大喝道:“我不需要你告訴我怎麼照顧我的家庭,我的農場,都是你們這些人,你們就像是禍水一樣,自從你們來到了我的農場之後,就一直沒有消停過。我按照基督教義行事,給了你們安身立命的地地方,可是你們做了什麼?是你們親手毀了這一切的,是你沒有領導好你的人。”
見到赫謝爾如此冥頑不靈,羅風也是有些來氣,他忽然走到赫謝爾的面前,臉色陰沉的說道:“赫謝爾,你要弄清楚一點,在我們來到你的農場的時候,這個世道已經變得混亂不堪,只是你自己卻還渾渾噩噩不願意相信而已,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內心,這就是你面對這個世道的覺悟嗎?”
羅風的話讓赫謝爾呆住了,他怔怔的看著羅風,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已經找不出任何話語來反駁羅風的話了,因為羅風所說的完全擊中了他的內心。
許久之後,赫謝爾才滿臉頹然的說道:“對,對,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自以為是,哈!”說完,赫謝爾又再次坐回了剛剛的位置之上,端起酒杯狂飲了一杯。
瑞克無奈的走到赫謝爾面前,拉著赫謝爾的胳膊說道:“走吧,赫謝爾,你的女兒們需要你。”
赫謝爾猛地甩開瑞克的手,大聲道:“我不相信你,你告訴過我說,他們無法治癒,可是我不願意相信這些。但是當肖恩開槍擊打它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事實,他們早就已經死了,我的妻子也早就死了,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瑞克聽著赫謝爾的抱怨,已經開始著急了,他甩著手,大聲對赫謝爾說道:“赫謝爾,你知道嗎,我已經受夠了,受夠了這種為你收拾殘局。你想聽實話嗎?那我就告訴你,什麼事情都沒有改變,他們早就已經死了,人終究會有一死,死就是死了,死於疾病和變成行屍那又有什麼區別呢?你的家人現在需要你,而不是那些已經死去的人,你需要給他們一個活下去的理由,這已經不是你相不相信的事了,而是想不想讓他們相信。”
瑞克不愧是一個很好說客,固執的赫謝爾被他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赫謝爾默不作聲的喝完最後一口酒,就準備站起來離開。
“有人來了。”
忽然羅風耳朵一動,然後表情一變,瑞克等人也是一驚,站到了一起,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到了槍上,,雙目盯著門口。瑞克倒是沒有懷疑羅風,因為他早就已經領教過了羅風的聽力,他相信羅風是絕對不會聽錯的,只是他不知道來的是人,還是喪屍。
“吱呀!”
酒吧的大門被輕輕地推開,四個風塵僕僕的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酒吧裡的羅風四人的時候,也是愕然一驚。
“喔,真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還能夠見到活人。”
四人之中領頭的是一個身穿黑色短袖t裇衫的三十多歲男子,這個男人滿臉驚愕的看著羅風他們,不過隨後目光一轉,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除了這個說話的男人之外,另外三人一個是帶著帽子的大胖子,手中拿著一把長管獵槍;一個是黃色頭發的老者,大約五十多歲,只不過他長得卻不是那麼和善,不像是什麼善茬;最後一個則是一個不到三十的棕發年輕人,從他們身上鼓起的地方來看,他們全都帶著武器。
“瑞克,不是善茬!”羅風低聲對瑞克說了一句,因為他已經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氣,只是對方也看到他們身上有武器,所以才沒有出手。
瑞克面色凝重,也對著羅風低聲說道:“見機行事!”
那四個人在為首男子的帶領下走入了酒吧之中,領頭的男子隨意的坐在了一張桌旁,隨手拿起一瓶酒和杯子就倒了兩杯酒,其他的三個人,一個站在了門口,一個站到了羅風他們的左邊,還有一個站在了右邊。
羅風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閃,這四個人果然非同常人,看似隨意的一站,卻是呈包圍的形勢將羅風他們四人給包圍了起來,一旦發生異變,他們就能夠迅速的佔據主動。
為首的男人倒完酒之後,身體往後一靠,然後說道:“我叫戴夫,那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棒槌是託尼,那個老頭子叫詹姆斯,棕發臭小子叫科特!”
戴夫繼續說道:“我們本來不是一起的,後來在費城那邊的高速公路遇上的,嘖嘖,那裡的景象簡直是慘絕人寰,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