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瑤哄好了孩子,也沒扭捏,直言道:“鄭大小姐不是也跟著一道兒回來了嗎?她之前對鈺哥做了那樣的事,縱然我們看在鄭將軍的面子上沒與她追究,咱們兩府之間互相來往歸互相來往,我就不去了,見了面也彼此都心裡疙疙瘩瘩的不痛快。不過這事兒我回去會告知鈺哥的,他畢竟曾經在鄭將軍手底下當過差,盡同袍之誼……是該去給鄭將軍上柱香送送行的。”
有些坎兒,就擺在那裡。
武家還繼續和鄭家來往,看的是鄭修的面子,交往的也是鄭修的人品。
就鄭蘭衿那樣的——
至少武家二房這一門和她之間以後是絕對老死不相往來的。
霍芸好本來也是這個意思,聽林彥瑤這樣說就點了頭:“嗯,這樣也好,你孩子還小,藉口都是現成的,不去就不去吧。”
再看武曇。
武曇道:“我也回去備一份唁禮,明日一早祖母和嫂嫂等等我,咱們一道去。”
她跟鄭家沒什麼交情,但蕭樾是武將,去拜祭鄭修也是應當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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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的事,多少是叫一家人的心裡都不大舒服,之後雖然還是閒聊說話,卻已然沒了興致。
武曇在侯府用了午膳就早早的回府了,吩咐岑管家去準備了一份弔唁的禮物。
蕭樾去了南梁的事她並不知情,只當是他和武青林一起在元洲城收拾亂局,想著他們兩人可以互相扶持關照,倒是不怎麼擔心的。
次日起得很早,帶上唁禮先回了侯府,和武老夫人還有霍芸好會和之後就一道兒去了鄭家。
鄭家的靈堂昨日下午就已經倉促擺好了,滿朝文武瞧著蕭昀那裡的風向都紛紛前來弔唁,門前車水馬龍,但因為是白事,又一片的肅穆冷寂,氣氛很是低靡。
武曇祖孫三人過去的時候,馬車直接被堵在了兩裡地外,連鄭家所在的巷子都進不去。
霍芸好探頭往外看了看,就和武老夫人商量:“祖母,這會兒登門的人多,縱然我們下車走過去,進了門也未必能見著鄭夫人她們,不如就在車上等一等吧。這白天登門的多是些女眷,應該也就是送了唁禮來,不會久留的。”
官員們白天都要當差去衙門,如果真是關係特別到位想親自前來弔唁的,要麼就是剛好休沐,要麼就得等傍晚下了衙門之後。
“嗯。那就等等吧。”又不是什麼要搶彩頭的好事,武老夫人也無所謂等上一等。
祖孫三個坐在車上喝茶,索性就一直坐了個把時辰,等到前面的車馬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叫車伕把馬車趕進了鄭家門前的巷子。
大門口接待客人的是鄭秉文,一夜之間突聞噩耗,他這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一夜沒睡,神情看上去悲痛又萎靡。
和武老夫人見禮打過招呼之後也沒精神多少,就讓下人帶了武家祖孫一行進去。
靈堂設在正廳裡,下人引一行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