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程橙找了筆墨來,沒見許大夫,也找了出來,聽見這話就也連忙走過來:“少夫人又不亂吃東西,我們院裡來來往往的,也都是自己人……而且今天一大早起來還好好地,也就是剛才生了點氣。”
“這……小的就不好說了。”許大夫低頭搓著手指。
武曇想了想,還是吩咐程橙:“先伺候許大夫留方子,你親自去煎藥,就別讓旁人沾手了。”
“是!”程橙答應一聲,帶著許大夫進屋去寫藥方。
武曇在兩人轉身之後,眼中就忽的浮現一抹冰涼之色。
她側目,示意藍釉:“稍後你帶許大夫回二哥的書房去。”
林彥瑤一早起來的時候沒事,在花園裡遇到她的時候也沒事,還可以說笑的,要真有問題——
也是進武青鈺的書房裡之後的事,要真的是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問題也只能是在那。
“是!奴婢明白!”藍釉也是個一點就通的,連忙點頭應下。
武曇就又疾步出了院子,又回武青鈺那邊去了。
那邊的院子裡,林彥瑤沒理她就走了,書容從背後喊了兩聲無果,就只能再看向了武青鈺,哭死道:“二公子,昨夜您是喝醉了酒,可……可奴婢既是跟了您……還請您給奴婢一條生路,奴婢定會好好服侍您和少夫人的。”
青瓷扯著她,她此刻就只能跪在地上,手臂被朝後扭著完全動不得。
武青鈺閉著眼,因為宿醉,腦袋裡還一抽一抽的疼,半天沒做聲,直到隱約把昨日自己的種種行為舉動都理順了方才忽的睜開眼看向她。
開口,卻只就突兀的問了一句:“是青雪叫你來的?”
主意當然是武青雪給她出的,可她哪裡想到武青鈺會一開口就直入正題?
書容的表情一僵,眼神不由的閃躲了一下,隨後才囁嚅著小聲道:“二公子在說什麼?奴婢……奴婢……”
武青鈺撩起袍角在椅子上坐下,沒等她說完就冷聲打斷;“是麼?我還以為是因為我醉酒,她叫你來照顧我的!”
書容一聽,覺得是個合理的臺階,連忙就改了口:“是!就是因為您醉酒,大小姐關切,特意叫奴婢過來……伺候……”
“他叫你伺候我,你卻趁機栽贓我一把?”話到一半,便又是被武青鈺冷聲打斷了。
書容被嚇了一跳,愕然的抬起眼睛又再看向了他。
武青鈺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冷冷的道:“即便我是喝醉了,到底有沒有那回事我自己也清楚的很,既是你自己找上來的……”
說著,便給青瓷使了個眼色:“處置了吧。”
這算怎麼回事?她苦心籌謀一場,好處沒撈著,怎麼上來就撞進了死衚衕裡?
書容嚇得白了臉,下一刻就失聲尖叫起來:“不!二公子,您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是您的人了,您不……不能……”
武青鈺懶得和她多說,已經轉身進了院子。
青瓷將她往旁邊一丟,踢了她的上衣過去:“不想死都不得體面,就先把你的皮披好了,我給你個痛快!”
“不……”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書容尖叫一聲,拼盡全力掙扎著爬起來,還要往院子裡撲。
武青鈺走到院子門口,就迎著武曇帶了個有些年紀的婆子又回來了。
他不禁皺眉:“你怎麼又回來了?瑤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