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好像覺得自己跟人家一個陌生的小姑娘說的太多有點不妥,趕緊又轉了話茬道:“哦!不過沒關係,我妹妹已經先一步進城去另外僱馬車前來接應了,應該快回來了。”
鄭家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看年紀和舉止閱歷,眼前這位應該是二公子,那麼他口中的妹妹就應該是那個蕭昀想指婚給她大哥的正主兒了。
想看的人不在,武曇就多少有點失了興致。
不過,雖然他們武家未必就要按著蕭昀給的路子走,這個鄭家也是有可能成為親家的,提前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於是她就仍是笑眯眯的說道:“你們現在直接趕路,應該還差不多正好趕上關城門,要不然就懸了,我那輛馬車正好閒著沒用,雖比不得大馬車舒適,但是塞三兩個人應應急還是可以的,你要不嫌棄的話,就先借給你吧,你把壞掉的馬車先挪路邊,留下兩個人看著,明日再來取也是好的。”
“這怎麼好……”那鄭二公子便很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卻只是語氣有些遲疑,並沒有推辭。
他們剛來京城,不是很熟悉個城門關閉的時間,這樣風塵僕僕的一家子,如果只是他帶著護衛還好,車上還帶著母親、嫂嫂和三個侄子侄女兒,眼下天寒地凍的,要真被堵在城門外了露天過一夜,那怎麼得了?
“沒關係,江湖救急麼!”武曇道,說著就轉頭喊藍釉:“藍釉,把馬車趕過來,借給他們用吧。”
一轉頭,藍釉的馬車還沒到,蕭樾就先冷著一張臉打馬上來了。
她剛認識他的時候起,他就這樣,喜怒無常的,臉色時陰時晴的沒個定性,所以,武曇雖是看見他這臉色不對了,也沒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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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藍釉的馬車被堵在馬隊的後面,就又揚聲囑咐了一遍:“讓他們勻一匹馬給你,馬車借給人家用一用吧。”
鄭家坐人的馬車一共兩輛,家眷沒露頭,想必是在後面的馬車裡坐著避風,路邊卻站著一個婆子,兩個丫鬟,並一個看著豐腴些的婦人,應該是給孩子帶的乳母之類。
這些人雖然也能跟著車子走,但關鍵是馬車裡現在坐著的五口人和一個崴了腳的丫鬟,靜止避風還行,要真趕路顛簸起來也是很不方便的。
因為急著趕路進城,鄭家二公子看她一個小姑娘這般熱情又不可能有什麼惡意,便就沒有推辭,感激的連忙拱手行了大禮道謝:“我這也確實急著趕路,如此……那就卻之不恭,謝過姑娘好意,在下鄭秉文,敢問姑娘……”
武曇正美滋滋的等著和人家搭訕套好關係呢,不想這鄭二公子話沒說完,她就腳下一空,被蕭樾以一招乾坤大挪移給拎回了他那馬背上,同時,他那冷淡又拒人千里的聲音也從頭頂壓下來……
“不用還了!”蕭樾說道,將武曇往大裘裡一裹,就冷著一張臉,直接策馬而過。
鄭秉文是個讀書人,平時不怎麼出門應酬或者鬼混,相交的幾個也多是和他差不多一樣性情溫和的人,幾時見過這樣粗暴無禮的,保持著一個剛剛彎身的動作愣在那。
“又不是你的車!怎麼就不用還了!”武曇倒是沒顧上蕭樾拎她到馬背上的事,就只是不滿的脫口駁斥,趁著還沒走遠,趕緊又回頭交代:“我家是胤京平安巷的林家,平素家裡都有人,你用完隨便打發個人送過去就行。”
蕭樾重重一甩馬鞭。
下一刻,座下馬兒撒開四蹄兒就狂奔起來,拂面而過的冷風如刀割。
武曇被灌了一口冷風,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恍惚間身後鄭秉文又再說了句什麼她就沒再聽清楚了。
雷鳴把他那匹馬讓給了藍釉,後面的侍衛很有眼力勁,馬上又勻出一匹來給他,一行人匆匆打馬回了城。
進城之後,天色已經開始緩緩的沉了下來。
蕭樾就將武曇扔回了藍釉的馬背上,然後吩咐雷鳴:“去找個馬車行,僱輛車把他們送回侯府,你不要親自去!”
既然武曇是正式準備要對付武勖了,那麼這段時間大家就最好是儘量避嫌,都小心些,已經沒必要再跟武勖或者蕭昀之間起衝突了,讓他們盯上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