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不會將自己棄之不顧!
所以,因為有蕭樾在,她現在就無比的踏實,能感覺到樹立在她背後的堅強後盾,以至於相形之下姜太后的那點事也變得無關痛癢,不足為慮了。
武曇的情緒向來來得快去的也快,這時候她心情愉悅,之前積壓在心頭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與蕭樾對視之下這種愉悅的情緒就更是從眼角眉梢洋溢位來,渲染到整張臉龐。
這一刻,情緒所致,她突然想要親親他。
這麼想著,就立刻這麼做了。
她下巴本來就被蕭樾捏著微微抬高,這時候稍稍一欠身……
也不能說是偷香了,因為她那張光彩照人的小臉上滿寫著的都是光明正大和有恃無恐,湊上去吻了蕭樾的唇。
蕭樾卻是始料未及,打死也沒想到這麼一本正經的坐著聊個天的中途她會動這樣的心思,而且還明目張膽,全程看著他的眼睛,一點也不低調。
蕭樾破天荒的懵了,渾身僵硬的愣在那裡,而等慢慢回過味來,一絲甜膩和欣喜的情緒剛湧上心頭——
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卻瞧見老夫人昏睡在側的臉……
那一瞬間,再怎麼樣的濃情蜜意也瞬間被打散了。
當著家裡長輩的面,就算老夫人現在不省人事——
這丫頭也太放肆太沒臉沒皮了點吧?
下一刻,他臉都黑了。
而武曇看他這樣卻只當他是因為被輕薄了之後的正常反應,心中自認為得逞,正撇在一邊笑得不能自已,要不是老夫人還枕在她腿上,她大約就該是在馬車裡打滾了……
蕭樾看她這樣,就又是一瞬間就啞了脾氣,苛責也不是,警告也不是,最後只能全數把話嚥下去,任她偷著樂去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馬車順利抵達侯府。
武曇怕嚇著林彥瑤就囑咐門房的人暫時不要把老夫人回府和她過來的訊息送去落雲軒,只讓青瓷先把老夫人抱回了主院。
燕北自己精通醫術,並且又經常在外執行任務,什麼效用的藥丸都會備上一些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跟著過去之後就重新給老夫人診了脈,並找出一粒清心丸喂老夫人服下,又取出銀針給老夫人紮了幾針,老夫人便悠悠轉醒。
與此同時,宮裡邢磊已經將德陽公主極其身邊所有宮人的行事和底細都捋了一遍,一圈算下來,她的其中一個大宮女確實招認了幫她送信給謝明寧,並且指使謝明寧設計謝明宜並栽贓王修苒的事,還有昨天她曾試圖把武曇引到蕭昀寢宮以製造事端的事……
“那個叫拂曉的宮女身家很清白,父母雙亡,逃荒進京之後就被賣進了宮裡,沒有任何親人了,在宮裡已有十三年,宮人中沒有任何人與她特別交好,她平時一直獨來獨往,以至於她近來的行蹤是否有異都幾乎沒人想的起來。”邢磊到御書房給蕭昀覆命,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都說了,只到了最後這件事上卻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蕭昀察覺有異,就不悅的微微沉了臉:“有話直說!”
邢磊便很有些難堪的樣子,低下頭也還是繼續說道:“德陽公主殿下身邊的人都問過了,沒人能說出她們主僕二人之間確切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結,就只知道是從最近這半年左右開始,公主殿下偶爾便會用到她在身邊伺候,不過奴才盤查途中卻有一個別宮的老太監透露說……福寧殿那個女人被關之前的那個上午曾經在德陽公主殿下的寢宮附近跟公主殿下見過面,那老太監就只認識兩個主子,但他說當時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是有個宮女陪著的……”
福寧殿裡之前住過的人是風七。
而邢磊那天正好被風七算計了,雖然蕭昀相信他,並且顧念主僕情分,事後並未因此追究他或是心存芥蒂,可那件事對邢磊而言本身就是恥辱和汙點,也難怪他提起風七的時候會難以啟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