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菱從後院被丫鬟扶著出來,卻是心虛的不敢去看她的臉,只低著頭小聲的叫了聲:“祖母……”
“嗯!”陸菱這裡出了事,他們陸家現在已經是別人嘲笑的物件了,雖然在這上面有利可圖,安氏也是心裡膈應,所以看見她就直接沒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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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下人套好了車,祖孫一行就也跟著衙役去了衙門。
彼時——
胡天明已經在公堂上等了許久了。
相國寺的人將周暢茵和涉案僧人明空扭送而來,報案自然要敲鳴冤鼓的,胡天明當場升堂,本來是該直接審案斷案的,卻奈何那個周暢茵是個潑婦,在公堂上就只顧著叫罵哭鬧,又要尋短見,就是不配合。
到底是官家女子,在正式定罪之前胡天明還不好對她怎樣,就只能叫人先把她弄到了後堂去按住了,這邊他先問了明空和尚和送他前來報官的相國寺的管事僧人。
將事情的經過聽了個大概,胡天明和在公堂之外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就全都驚了。
常氏和安氏祖孫是前後腳過來的。
常氏剛被一眾僕從擁簇著走進來,急急地問胡天明:“胡大人,聽說小女正在……”
話音未落,外面衙役也帶著安氏祖孫進來了:“大人,安氏和陸氏帶到。”
常氏皺眉,回頭看了眼。
兩家雖然是親戚,但因為身份地位相差懸殊,安氏雖然是長輩,可她去國公府也多是拜訪周老夫人的,常氏跟她就是面子情,私底下可是半點不來往的。
如今在公堂上遇見了,常氏的心裡就極不自在。
安氏就更意外了:“外甥媳婦兒?你怎麼也在這?”
這公堂上可是個晦氣的地方,常氏這種身份的婦人出現在這,可太不同尋常了。
常氏心裡亂糟糟的,沒心思理會她們祖孫。
胡天明也不想耽誤時間,就打斷兩人的寒暄,轉而吩咐衙役:“去後衙把週二小姐請出來吧。”
“是!”衙役領命進去。
周暢茵鬧騰的不輕,又因為男女有別,衙役不能近身看著她,胡天明沒辦法,是臨時叫人回他自己府上叫了四個健壯的婆子過來在後面按著她的。
衙役過去的時候,周暢茵還在叫罵哭鬧,直到衙役告訴她說常氏過來了,她才連忙跑了出來。
來了堂上,直接就撲到常氏的懷裡,抱著常氏嚎啕大哭:“母親!”
“肅靜!”胡天明重重的一拍驚堂木,拿出案上供詞:“方才本官已經審問過堂上相國寺的幾位僧人了,杜周氏,這明空和尚供認是你許給他好處並且指使他於昨日在相國寺待客的後禪房裡姦汙了堂上女子陸氏,並於今日,你二人再度私會密謀之時再次玷汙佛家淨地,並被多名證人撞破,另有香客數人和相國寺的一干僧人作證,對此……你可有什麼話說?”
周暢茵聽了這話,當場就尖叫起來:“沒有!這根本就是他們汙衊我,我什麼也沒做過,更是什麼也不知道。”
她嫁了人,夫家姓杜,所謂的杜周氏自然叫得就是她了。
而安氏和陸菱,乃至於國公夫人常氏——
在聽了胡天明的這番問話之後都如遭雷擊,所有人都露出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好半天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