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樾的態度依舊冷淡:“既然是來威脅本王的,那你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走吧。”
他靠在座椅上,姿態略顯散漫的倒是沒有動。
端敏郡主站在廳中——
這位大胤晟王殿下的態度和做法幾次完全出乎她的預期,所以即便是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這一刻也已經陣腳大亂了。
蕭樾此時下了逐客令,她卻自然不能這樣無功而返的,於是咬了下嘴唇,重又打起精神來再度看向了他:“我想王爺是誤會了,本宮並無脅迫王爺之意,而實在是……”
有些話,從她的身份立場說出來並不可信,所以她猶豫了一下,才又咬牙繼續:“本宮不忍王爺和貴國的皇帝陛下被奸人矇蔽,這才冒著身敗名裂、甚至是有性命之憂的風險前來,將此事告知。王爺不該質疑本宮的誠意的……”
她這話說來就著實可笑了。
當年和武勖勾結的,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和祖父,現在這位郡主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麼?跑過來跟他一個外人告密,還擺出一副言辭懇切我都是為你好的大義凜然的模樣。
不過蕭樾這人,本來就不是個脾氣好的。
若是對面站著的是武曇,他還願意配合演戲,多說兩句……
現在站著這麼個腦子不清楚的路人甲——
他就多問一句都懶得開口了。
既然這女人趕也不走,他的目的反正已經達到了——
尉遲遠逼問過她的貼身婢女之後,自然會去梁元軒那裡把他收藏的信件都拿回來。
蕭樾也不想跟這麼個無關緊要的人在這浪費時間,拍拍袍子就站起身來徑自往外走。
端敏郡主眼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原來還忍不住緊張的攥緊了手指,以為他是有話要說,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直直的就從她面前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這個人從頭到尾都不按照常理出牌?這也是欲擒故縱是麼?
可是這樣的把戲蕭樾玩得起,端敏郡主如今處境堪憂,她卻是玩不起的,眼見著蕭樾要走,就再也顧不得其他,三兩步追上去:“王爺,本宮冒著風險前來,您就該知道我是帶著誠意的,是我方才說錯了什麼話麼?”
情急之下,她伸手一把拉住蕭樾的袖子。
蕭樾的腳步頓住,下意識的垂眸——
那雙手的指甲染了丹蔻,指甲留得很長,燈影下豔俗難看如惡鬼。
以前半熟不熟的時候,武曇怕他,又因為種種原因想往他身邊蹭的時候就習慣性的扯袖子……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如今這袖子被別人拽了,蕭樾心中突生一股怒氣,嫌惡的手腕一轉,就將袖子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