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淵的人,雖然當夜已經假意撤出了沉香別院的範圍,實際上仍在外圍佈下了一張大網。
因為梁晉一直生死不明,昨夜已經又有人偷摸的從別院摸出來,想要往南梁國中送信,自然——
還是落入了程淵之手。
梁晉在借蕭昀的手替他剷除異己。
其實他原來也可以求助於蕭樾的,只是那樣一來,勢必又要引發蕭昀的忌憚和不滿。
對於他此番的安排和選擇,武曇深以為然,自然也不存在擠兌一說。
梁晉側目看她,卻是一雙鳳目微微眯起,露出狐狸一樣狡黠的神情來,感慨嘆道:“哎呀呀,你們大胤的姑娘真是屢次叫本宮大開眼界。武二小姐,你是定遠侯府的人沒錯吧?本宮怎麼聽著你說這話的立場……是不是有點胳膊肘向外拐?跟……一些不相干的人很有點自來熟啊?”
這人的嘴巴毒,武曇前幾天就領教過了,當眾的兩句話就險些要了趙雯君的一條命。
現在拐彎抹角的暗指她倒貼蕭樾……
也就是好歹沒直接說出不知羞恥之類的話來。
可即便是這樣含沙射影的暗諷——
換個人也未必受得住。
但好在武曇的臉皮夠厚,迎上他的視線,完全不以為意的挑眉道:“你不就想說我臉皮厚麼?厚就厚吧。不過麼,遇到我這樣的也是你的造化,你該偷笑的。”
這丫頭,真是大言不慚。
梁晉失笑:“何出此言?”
武曇莞爾:“因為你嘴賤啊!”
梁晉:“……”
他說話,好歹還拐個彎的,可是這丫頭,這是直接打臉完全不手軟的。
當然,梁晉這人這些年活的就是這一張厚臉皮,什麼玩笑都開得起,對一個小丫頭的擠兌之言,根本就不會往心裡去。
而有時候,這種厚臉皮的行徑也可以理解是心寬體胖。
武曇本身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此刻見梁晉被罵了也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多少有點惺惺相惜的好感,於是就好心的提醒道:“看在那天太孫殿下也算是替我解圍的份上,我也投桃報李的提醒殿下一句,最近您可能是被人給惦記上了。”
梁晉聽得一愣:“怎麼?”
武曇道:“長寧伯府的四小姐前兩天夜裡懸樑自盡了,雖然她最終沒死成,但長寧伯夫人向來是最疼愛女兒的,這筆賬只怕她會記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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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雯君自盡,是有內幕的。
明家退婚,長寧伯要將她送出京城去避風頭,按理說她其實是應該走的,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本來家裡已經替她將行李都打點好了,誰曾想,臨行前一夜趙雯君突然懸樑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