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祁姑姑了。”長寧伯夫人陪了個笑臉。
母女倆坐了會兒,喝了半盞茶,外面就見幾個管事太監從正殿裡相繼出來,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祁姑姑送走了他們,又過來偏殿請了趙家母女倆過去。
趙雯君還是有點緊張,憂心忡忡的轉頭去看自己的母親。
長寧伯夫人不動聲色的衝她略一點頭。
母女倆去到正殿時,趙太妃正手撐著額頭在那裡閉目養神,看上去神情有些疲憊,手邊的桌子上堆了一疊賬本。
“臣婦臣女見過太妃娘娘。”趙家兩母女上前行禮。
“哦!”趙太妃睜開眼睛,露出個笑容來,招招手道:“本宮這陣子手上事多,早該叫你們進宮說話了,快起來坐。”
說著,又招招手示意旁邊侍立的宮女:“把這些先都收起來吧。”
“是!”祁姑姑帶著兩個宮女上前,將桌上的賬本收走了。
趙太妃一抬頭,卻見趙家母女還跪在那裡,頓時就不解的皺了眉頭。
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立刻就意識到了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對方有事相求,當著宮人的面,一時也沒說什麼。
祁姑姑看在眼裡,就僚佐不經意的挨著兩個宮女退了出去。
趙太妃重新看過來,擰眉道:“有話起來說吧。”
趙家母女還是跪著沒動。
趙雯君惴惴不安,長寧伯夫人暗中扯了扯她的袖子,她咬著嘴唇又再掙扎了片刻,方才心一橫,咬牙伏地磕個頭道:“雯君行事莽撞,昨日於沉香別院做客,疑似處事不當,恐是……會連累了公主表姐和伯府的名聲,實屬不該,今日特來向姑母和表姐請罪。”
趙太妃如今就臨安這麼一件心事,一聽她說恐會連累了臨安公主的名聲,心裡頓時就先咯噔了一下。
她臉色微微一沉,沒有接茬。
趙雯君拿眼角的餘光看見,心中就越是忐忑,只能使勁的把身體伏低。
長寧伯夫人見狀,就也跟著磕了個頭,代為說道:“本來只是雯君年輕氣盛,想要和定遠侯府的那個武曇比試文墨,想贏那別院裡兩株稀有的蘭草,小姑娘之間麼,互相的也就是消遣解悶的,結果誰曾想南梁來的那位太孫出面袒護了定遠侯府的那個姑娘。雯君當面受了羞辱還沒什麼,是一直到後來回府她才想起來鄭家夫人曾經說過兩句閒話……就怕是外人有所聯想,再將她和武家那姑娘之間的衝突牽連到臨安身上。太妃娘娘,是我與你哥哥教女不嚴,方才惹了這樣的事端出來……雖然事情最終也未必會有多糟,可雯君這孩子是個實心眼的你也知道,她回府之後左右想想一夜沒睡,就恐是真的會惹出什麼閒話來,這就一大早趕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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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避重就輕,將話說的好聽,可趙太妃與她姑嫂多年,也算是看著趙雯君長大的,趙雯君是個什麼德行她還不清楚麼?
趙雯君就是個張揚喜歡賣弄的,見不得任何人被吹捧才學在她之上。
可定遠侯府那個武曇,又是以不學無術著稱的,趙雯君閒著沒事跟她比什麼?
分明——
就是故意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