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一溜煙的快步跑了開去。
梁晉重又朝武曇臉上看過來。
他不說話,武曇就主動說道:“我看太孫殿下也不是吝嗇之人,既然今日您是東道主,不如就索性叫大家盡興,這蘭草若是還有,武曇懇請殿下割愛,拿出一盆來做博彩可好?”
趙雯君皺眉——
武曇究竟有幾斤幾兩重,她是知道的,論及琴棋書畫,她自信每一樣都能碾壓對方。
這死丫頭現在居然大言不慚?居然好像已經篤定了可以穩贏她了一樣?
本來當眾被梁晉冷落,她已經極度窩火了,於是當即就忍無可忍的冷笑道:“你想要,也等比試完,確定你贏了我再說,現在就說大話,也不嫌丟人麼?”
武曇斜睨她一眼,反駁道:“你聾啦?要我說幾遍你才聽得懂?從頭到尾,你到底那隻耳朵聽見我說要跟你比了?我想要什麼大可以讓我大哥贏給我,犯得著跟你比麼?”
言罷,也不等趙雯君再說話,就又再度看向了梁晉道:“男賓那邊不是正在比試麼?我想跟太孫殿下討盆花草做彩頭,您應該不會吝嗇不肯吧?”
她原來也不想這麼高調的和誰為難的,實在是那趙雯君太煩人了,一遍遍的往上湊。
且不管當初她揍梁晉那一頓雞毛撣子是否能揍出交情來,但因著蕭樾和宜華長公主之間的關係——
梁晉怎麼都得給她面子的。
梁晉的那個隨從辦事效率很高,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回稟殿下,齊管家說這蘭草是他花重金從一個大商賈的院子裡移來的,本來就只有四株,可是栽在前院的兩株沒能養活,就只剩下這裡的兩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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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云溪上前一步扯了扯武曇的袖子,小聲道:“算了……”
對面梁晉卻半點沒遲疑:“那就去叫個花匠來,把這兩株挖出來。”
在場的姑娘們全都驚了。
那個武曇,明顯就是無理取鬧,隨口這麼一說吧……
既然是這麼名貴的花種,這位太孫殿下怎麼能夠說挖就挖?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是!”梁晉那隨從領命就又匆忙的離開了。
“多謝太孫殿下割愛。”武曇施了一禮道謝,然後轉頭吩咐青瓷,“去替我跟我大哥說一聲,就說我要那兩株蘭草。”
“是。”青瓷領命前去傳信。
那邊公子哥兒們玩的把戲,無論射箭、投壺還是簸錢、樗蒲,玩起來比的不過就個手上的準頭,武青林雖然從小自律,很少出去鬥雞遛狗的瞎胡鬧,但在京的時候也經常要出門應酬遊玩的,多少都有沾過手,再加上這類遊戲,他身為武將,自有優勢在,武曇就是一副勢在必得的心態了。
梁晉看在眼裡,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道:“那本宮就不在此久留了,各位過門是客,儘管隨意就好,有什麼需要的的,也只管吩咐下人去辦。”
他這樣,又好像沒對武曇有什麼特殊的照顧。
言罷,只衝著武曇這邊與眾人略一頷首,隨後便要轉身離開。
趙雯君心中不忿,牙關緊咬,一忍再忍,終於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斟酌著搶上前來一步道:“太孫殿下,您這兩株蘭草我也十分心儀,既然殿下肯於割愛,那也大可不必送去男賓那邊那麼麻煩。我們這些人就在這裡乾站著也無聊的很,還不如自己開局比些才藝,一則聊做消遣,打發時間,二則……這兩株蘭草技高者得,才是實至名歸,不至糟蹋。”
這個趙雯君,這也算陰魂不散了。
武曇雖然方才借梁晉之口想要將她逼退,可是她這樣一再糾纏,也不是辦法,她長寧伯府又不是沒有男丁跟來,如果是衝著那兩株蘭草的,大可以讓男賓那邊憑本事爭奪好了……
武曇心裡一惱,剛想說話,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