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來相安無事,第二天一早起來,武曇換了身新衣就興致勃勃的張羅著出門,往晟王府去了。
蕭樾因為要南下,保守估計下來至少又得兩三個月的時間,臨走前有很多事情都要佈置安排一番,這會兒正在外書房給北境的洪將軍寫信。
雷鳴見武曇過來,自是十分歡喜的,連忙開門讓了她進去:“王爺,二小姐來了。”
蕭樾抬眸看過來,武曇提著裙子蹭蹭蹭的跑過去,撲到他桌案的這一端,仰著臉老大不高興的盯著他看。
蕭樾失笑:“有話說話!”
他手裡還提著筆。
武曇撲到桌上一把搶過來,怒道:“藍釉說你明天就走了?”
蕭樾見她將墨點都抖在了袖子上,就又劈手將筆搶了回去,放回了桌上。
武曇眼睛一瞪,又小跑著繞過桌案蹭到他身邊扯著他的袖子晃:“說話啊!”
蕭樾無奈,明知道她是上門找茬的,也只能配合演戲,轉而看向了她道:“南梁方面的事,總要儘快有一個定論才好,之前不是都跟你透過氣了?”
他將她扯到跟前去。
武曇嘴巴噘得老高,還是不依不饒的質問:“不帶我?”
蕭樾好耐性的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笑道:“你現在有熱孝在身,還跑出去,名聲要不要了?而且手上的傷才剛好,還沒利索呢,這手也不要了?”
雖然武勖那是怎麼回事,他們彼此都知道內情。
可武曇名義上是剛死了親爹的,即便蕭樾不在乎她是個什麼名聲,可到底也是勳貴人家出身的姑娘,總不能違背禮法,做的太出格了,總要給武家和武青林留幾分顏面和餘地的。
也就是出於對這些利害關係的考慮,所以這一次武曇也一開始就沒想跟著他一起去。
今天過來,本來也就是借題發揮來找茬兒的,蕭樾將大道理一搬出來,她立刻就啞火了,往前一撲,摟住蕭樾的脖子就還是老大不樂意的哼哼:“我想去……”
她黏得緊,一隻樹袋熊一樣緊掛在他身上。
蕭樾又不好強行將她扯下來,只能抬手拍拍她的背:“又去不了幾天……”
這丫頭以前可不這樣的,要鬧也都是帶著明確的目的性的,翻天覆地摔鍋砸盆的鬧,只要逼著他就範了便算是大功告成。
現在她明顯也不是真心想跟著去,還跑過來折騰這一趟,就有點叫蕭樾摸不著頭腦了,總覺得她別是內裡又憋什麼壞呢?
畢竟——
這丫頭片子就是個無利不早起的。
蕭樾想起這個,就不免格外的警惕,趕緊就將她從身上扯下來,強制讓她站好了,肅然發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就是想跟你去嘛!”武曇吸吸鼻子,嘟囔了一句之後就又惱了,伸手去打他:“都賴你!當初讓你娶我你偏要拖,拖拖拖,現在拖得我哪兒也去不了了,你說你是不是煩我了,故意的?”
繞來繞去,居然這都能又繞到婚事上來了。
蕭樾哭笑不得:“你還有完沒完了?三天兩頭的就知道惦記這麼一件事了?武青林怎麼沒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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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往常,聽他把話說重了,她必是要當場撒潑的。
不想,蕭樾話剛說完,她就又蹭上去摟住了他的脖子,悶聲哼哼:“他要真打斷我的腿,就沒人來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