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點頭:“受了寒又受了驚,再加上手上帶傷,會發熱也是正常現象,不過手上的傷可以慢慢地治,這燒得儘快退下來,微臣這就先寫一貼退熱的方子,先煎了藥給二小姐焐熱退燒吧。”
“來人!”蕭樾叫了青瓷進來,“伺候太醫去開方子。藥你去抓了,直接帶回定遠侯府去煎。”
“是!”青瓷上來要請那太醫。
太醫看了眼旁邊的醫女,提議道:“微臣近身服侍武二小姐不方便,要麼將醫女留下,也好時時的照應著?”
蕭樾側目看了那醫女一眼。
醫女連忙露出恭謹和善的笑容來。
可蕭樾經過那個風七之後,對女醫者就一概而論,全不待見了,當即嚴詞拒絕:“不必了。”
轉而又對太醫說道:“這兩日太醫院都是你當值不是,若有不妥,本王再著人去叫你就是。”
醫女略有些尷尬的臉皮微微一僵。
太醫連連應諾之後就被請了出去。
蕭樾這才兩步走到床邊,彎身坐下,順手將武曇撈過來,裹著被子擁在懷裡。
屋裡沒了外人,武曇立刻又開始吧嗒吧嗒的落淚。
不過這會兒沒精神鬧騰了,倒是十分溫順的靠在他懷裡,仰著頭去看的臉。
她也不說話。
蕭樾的手指摩挲著她腮邊蹭了蹭,垂眸對上她的視線,也是十分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得疼幾天,鎮痛的湯藥畢竟不是什麼好物,儘量少喝。”
武曇這會兒倒是沒反駁,略略點頭,一邊吸了吸鼻子忍著哭腔道:“那你送我回家吧,大過年的,我還在外面,祖母肯定要擔心的。”
“嗯!”蕭樾垂眸吻了吻她的額頭,“武家那邊本王一早就叫人去給老夫人報平安了,也叫藍釉回去打發在你家暫住的那幾個姑娘都回去了。”
青瓷不在,他就自己摸過她的外衫和鞋襪,兀自折騰著給她穿。
武曇剛被處理完手上的傷,如是受了一場重刑一樣,渾身虛脫無力,再加上還在發燒,就更是沒精神,賴著不願意動。
蕭樾本來就不是個細緻的人,他平時能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是一回事,要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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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是個生手。
再加上武曇上手臂還綁了夾板,吊起來了,就更是不方便處理。
最後折騰了半天,也只是歪七扭八的給她把襪子套上了。
武曇看他那一臉嚴肅的表情,唇線緊繃的模樣,樂得不行,要不是因為手上有傷,就想滾到旁邊打滾去了,盯了他半晌,卻也還是忍不住,笑了個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