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可真不是這樣的人。
何況——
他們家不是和那個霍家還有過節的麼?
武青鈺只覺得心裡一陣發懵。
可是也不對啊,他大哥在京城的時候他在,他大哥不在京的時候他也都在……
這事兒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這也——
太明顯的獻殷勤了好麼?
而與他同樣發懵的還有作為當事人的霍芸好……
這位武世子,原來是這麼熱心腸的人麼?
武青林說完,就已經徑自打馬,自她的馬車旁邊移開了,霍芸好有些發愣,等回過神來想要拒絕的時候,武青林已經離得遠了。
這城門內外,來來往往無數雙眼睛瞧著,她也不好公然糾纏,雖然心中極度不安,可是張了張嘴,最後也只能姑且作罷,又放下窗簾退回了馬車裡。
車隊繼續前行。
南梔也很有些好奇,又扒著窗戶張望了一陣,才扭頭問車裡的霍芸好:“馬上要過年了,武家的人怎麼還要去邊城?”
定遠侯父子本來就都是鎮守南境的武將,他們往來京城和南境之間,不拘日子的,霍芸好對武青林的動向不存疑慮,只是對兩家人同行頗感不安。
她一直心不在焉,聽見南梔問話,方才敷衍著回了一句:“就是因為年關近了,才格外不放心邊境守衛吧。”
她跟這位武世子接觸的不說,彼此間說過的話,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冥冥之中,她總有點自作多情的覺得人家提議同行這是在額外關照她,想著,心裡就一時侷促又一時煩悶,馬車行了一路,她這一上午始終惴惴不安。
嚴媽媽看在眼裡,幾次開口想要問些什麼,可是看看馬車裡懵懂無知的霍常傑和一臉純潔的南梔,再想想自家小姐嚴謹沉穩的性子,便也不好貿然開口了。
武青林兄弟一行是騎馬的,故而走在霍家車隊的前面。
等到走出去半里地,離著城門附近的喧囂遠了——
考慮到他大哥平時一絲不苟的嚴謹,武青鈺不好直接去問,但又實在忍不住,就齜牙咧嘴的衝著木松擠眉弄眼。
雖然沒有言語交流,可木松也揣著一肚子的驚奇和疑問呢,自然知道他好奇的是什麼,而想問的又是什麼。
可是吧——
他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啊!
他家世子雖然人品方正,是少有的君子,可是平心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