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聞言,蹭的就站了起來,神色變得慌亂起來:“你是說這次的指婚其實有可能只是個幌子?”
武曇站起來,也走到她的面前,握了她的手,神色鄭重:“也許是,但也許是我小人之心了,不過不慣怎樣,現在這京城裡的風聲於我們武家而言甚是不利,咱們是得事事謹慎小心了。”
“我明白!”老夫人忖度片刻,就也是一絲也不敢鬆懈的點了頭,“越是被君王忌憚,我們便越是不能再有行差踏錯……”
如果宮裡只是為了拿這門婚事來試探武家或者堵他們武家人的嘴,老夫人倒是忍不住的擔心武青林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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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他直接不肯就範給頂撞了回來……
少不得又是一個現成的把柄落在了那小太子的手裡。
如今皇帝的後事已經辦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後幾天,次日武曇仍是按部就班的陪著老夫人進宮,面對各方猜疑揣測的試探就只是含混著打圓場。
皇甫七前面趁著天氣好又出了趟海,這天下午剛回來。
他家雖沒有官職在身,卻是最大的皇商,頗得朝廷的倚重,也是經常進宮走動的。
因為他父親實在資質平庸,這兩年他已經陸續接手了家業,雖然家主之名暫時還掛在他父親頭上,他卻基本上已經等於是實際的掌舵人。
皇甫家老太太年邁,不能入宮拜祭,他回京之後因為捎帶了一部分沿海那邊幾個大海商進獻上來的貢品,就親自押送進宮來轉呈。
他入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先把東西送去內務府清點核對,然後由那邊的管事大太監領著他去留芳殿將禮單當面呈送給蕭昀。
可是過去留芳殿的時候,蕭昀還在靈堂上沒有回來。
當時已經快二更天。
皇甫七就請內侍代為將禮單拿進去,而他自己既然進了宮了,自然不可避免的要去蕭植的靈前拜祭一番,留芳殿的內侍引路將他從後宮送出來,直奔了設靈堂的大殿。
夜裡進宮哭靈的百官命婦盡數散去,殿前廣場顯得空寂又冷肅。
皇甫七舉步上臺階,因為天黑,就微微垂眸注意著腳下,一時沒注意,剛好一個宮女從殿內疾步走出來,好死不死的剛好撞在了他身上。
“呀!”那宮女驚呼一聲,大概是怕鬧的動靜更大了會被殿內的蕭昀責罰,匆忙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扭頭就往旁邊的迴廊上跑去。
皇甫七本來就是狡詐數一數二的,當時就覺得不對勁。
他下意識的一摸身上,倒是一時沒發現丟了什麼物件,可是這個宮女莫名其妙撞上來又扭頭就走?
這是在皇帝的靈堂之前,稍有差池就是要丟命的,在這裡伺候的宮人不會這麼莽撞。
出於本能的警覺,他當即怒喝一聲:“那個宮女有鬼祟,抓住她!”
靈堂之外本來就守衛森嚴,十幾個御林軍侍衛蜂擁而上,圍追堵截,一瞬間的工夫就將她按下了。
殿內蕭昀還帶著皇帝的后妃和子女們在守靈,聽了動靜一行人還以為鬧了刺客,連忙就衝了出來。
那宮女此時已經嚇得雙腿發軟,臉色慘白,被侍衛拎過來,直接伏在了地上,爛泥一樣瑟瑟發抖。
皇甫七上前給蕭昀拱手行禮:“皇甫七見過太子殿下!”
蕭昀的視線卻定格在那宮女身上,四下裡一看沒有旁人,就知道不是刺客,不禁皺眉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