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態度和語氣雖然都帶點高傲和冷淡,但好歹這會兒沒有惡語相向。
兩人順著她暗示的方向看了眼正屋又立馬收回視線,還是帶酒窩的姑娘賠了個靦腆的笑臉上前行禮道:“姑娘不是要用膳麼,奴家們可以服侍……”
雖然說堂堂大胤的晟王養了個童養媳這話挺玩笑的,但就衝晟王下屬的那個態度就可見這小姑娘在晟王跟前很有臉面的,她們初來乍到,自然還是要主動伏低做小的。
說話間青瓷也從屋裡出來,看見這倆人也是立刻就皺了眉頭,轉頭問藍釉:“什麼人?”
藍釉臉色不好,自然也回答不了她。
武曇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我跟那位景王爺可沒半分交情,自然也沒道理平白佔用了他的人,他叫你們來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去,就不用把沒用的心思浪費在我這了。”
說完,就拎了裙角,轉身進了屋子。
要不是前面才剛看見她撒潑罵人,那兩個女人幾乎都要覺得她是個大度賢惠的矜持女子了……
青瓷去了廚房取飯菜,藍釉就扶著武曇進了廂房,兩個女人還站在院子裡,踟躕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藍釉忍不住又回頭看過去一眼,臉上都籠了層寒冰,不悅道:“主子怎麼把這樣的人領回來?王爺知道麼?”
即便不明說,藍釉這會兒也猜到這倆女人是怎麼回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去爐子上娶雞粥,麻利的端到桌上給武曇盛了一碗。
武曇去牆根底下的盆架那淨手,一邊滿不在意的回她:“南梁的那位景王爺說送過來聽差遣的,不用白不用的,最不濟還能端茶遞水侍弄花草呢,正好咱們在這邊也缺人手,又不可能帶回大胤去,用完就扔唄。”
藍釉還是不高興:“就不怕她們居心不良,或者是細作麼?幹嘛還領到後院來?”
武曇洗了手轉身往桌子這邊走,聞言就咯咯直笑:“王爺這次過來的秘密,訊息肯定不能走漏,他們是南梁那位王爺的人,到時候他願意再把人領回去那就領回去,不願意……讓死人不說話罷了。”
藍釉一開始還真以為她今天腦子不清醒了,聽到這就茅塞頓開——
二小姐就是二小姐,這是兵不血刃的單靠嘴皮子整人呢!
藍釉心裡一鬆快,揚眉吐氣之餘音調就忽的高了極度,也是附和著武曇笑:“兩個下人而已,既然送出來了……依著奴婢看南梁那位王爺也想不起再領回去了,那奴婢提前盯著點吧,到時候別忘了處理掉。”
後面武曇開始呲溜雞粥,交談聲就戛然而止。
院子裡,那兩個女子面如土色,再也站不住了,哪怕不想惹了武曇的嫌,這時候也顧不得了,慌慌張張的就躲進了正屋去,在角落裡商量對策。
外院的書房裡,蕭樾剛見完一個燕北打發過來的下屬出來,就見雷鳴低著頭站在院子外面踢騰地面,連他出來的開門聲都沒聽見。
“又怎麼了?”他款步走過去。
“王爺!”雷鳴連忙抬頭,快速的斂了神色,卻又很有些遲疑的提醒道:“二小姐把那兩個女人帶回後院去了,還衝著屬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連帶著把王爺您都罵了。”
“哦?”蕭樾並不意外,一邊往後院的方向走一邊饒有興致的問道:“她都罵本王什麼了?”
雷鳴臉都青了,鵪鶉似的縮著腦袋尷尬道:“這屬下哪敢重複,不過恕屬下逾矩,那兩個女人您何必留下來,二小姐的醋罈子翻了,最後還不是要折騰您……”
蕭樾聞言,就忍不住的冷嗤一聲,悵惘道:“她會吃醋?本王還不敢當自己有這麼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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