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時,這話她是會謹慎出口的,畢竟蕭樾對她的好,有目共睹,而利用一個人對你的喜歡就肆無忌憚的出口傷人,實在是卑劣……
可是她等了他一整夜,他卻仍然不肯給個說法,武曇這會兒是真的惱了,甚至是有點故意挑釁的意思,拿了這話來刺激他。
可是蕭樾面上的表情依舊平靜。
他與她對視半晌,武曇終究還是沒有等來他的解釋。
他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的眼睛,鄭重的說:“為了我們兩個!”
回答了她前面的那個問題。
簡單直白!
可是這世上卻遠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
武曇終於也是覺得跟他再無話可說了,當即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主子!”雖然燕北就等在院子外面,青瓷也還是不放心,連忙還是跟著出去送了。
藍釉怕人跟的太多會被察覺了,不敢再跟,也是很有點不安的站在院子裡扯著脖子張望。
蕭樾已經一聲不響的又轉頭進了屋子裡。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青瓷回來,猶豫著在蕭樾那屋子外面轉圈。
蕭樾正坐在暖閣裡看昨天被武曇打擾了而沒來得及看的信函,聽見外面的動靜就喚了她:“進來。”
青瓷連忙收攝心神,整肅好神情方才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蕭樾坐在案後,朝她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青瓷連忙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只斟酌著小聲道:“二小姐他們已經相繼出了園子。”
這話自然用不著她特意跑過來稟報,只是武曇這一走,她就總覺得空落落的,好像哪裡都不怎麼對勁。
蕭樾倒是沒有責怪,只略一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又囑咐:“沉櫻那裡你去跟她打個招呼,告知她實情即可,對外就說本王禁了武曇的活動,不准她再出去走動了,你跟藍釉兩個偶爾上街買些點心小玩意兒什麼的,露露面就行。”
燕廷襄那人陰損的很,何皇后等於是栽進去了,不出所料的話,風七那裡就這一兩天也會有動靜,到時候她死咬之下,最輕也是把主謀定成魏王世子妃才能了結此事,可就算是魏王府棄車保帥,魏王世子妃可是燕廷襄的生母……
事情輪番的起來,燕廷襄受到這樣一波接著一波的打擊,這種情況下,很難保證他不會鋌而走險。
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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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經對武曇下過一次手了。
正好這就是個契機,現在蕭樾下令限制武曇的行動,燕廷襄八成也只會當成他是被前天晚上的事嚇到了,投鼠忌器。
青瓷還想說什麼,可終究現在坐在她面前的是蕭樾而非武曇……
她不敢再逾矩,就應諾退了下去。
房門關上,蕭樾將手裡的信件隨手丟回桌子上,然後就仰面靠在了椅背上,仍是覺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