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他心中略感煩悶,就琢磨著得儘快添一把柴早點把這邊的事情解決掉……
就這麼聚精會神的一思索,就難免分了神,以至於他察覺異樣的時候居然都不是透過嗅覺,反而是因為胸口憋悶發熱,心跳加快……
好像全身的血液莫名其妙的就緩緩的燃起來,逐漸加快的心跳聲在狹窄的轎廂裡他自己都聽得分明。
蕭樾猛然意識到不對,霍的睜開眼。
神智回攏,鼻息間那種淺淡的香氣就被清楚的感知到了。
“停轎!”他當機立斷的斷喝一聲。
外面雙喜只當他是有什麼要求,連忙湊到視窗:“王爺有什麼吩咐?”
好在尉遲遠比較瞭解他的脾氣,下一刻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撥開前面的兩個轎伕,接了轎子在手,直接落在了地上。
後面的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蕭樾已經一步邁了出來。
他的臉色現出一種異於平常的潮紅色,卻是眼神陰鷙,整張臉上的表情冰冷的可怕,就連尉遲遠都是頭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整個人為之一振:“王爺……”
蕭樾運了口氣,暫時用內力壓制,平下渾身躁動的血液,寒聲質問:“為什麼御書房外面會停著這頂轎子?這轎子哪兒來的?”
這是有人要算計他?不太可能!
難道就為了透過這一點手段,讓他出個醜?就這麼一點事,能撼動他什麼?
“這是……”尉遲遠努力回想,之前燕北走前說讓他看好了這轎子的,後來蕭樾出來,他本來是要稟報的,可是被高朗突然出來剛好打斷了,後來就沒顧上……
尉遲遠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因為疏忽而犯了什麼重大的錯誤,表情瞬間一僵,剛要說話,雙喜已經搶先回道:“轎子是武二小姐讓抬過來的,當時是奴才叫過去準備給她坐的,可二小姐說她嫌轎子裡悶得慌,又說王爺這兩日風寒,晚間怕您坐輦車吹風,就讓奴才抬過去給您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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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遠一聽這話,還哪有不明白的?
“王爺,是這轎子裡有什麼……”他低呼一聲。
王爺哪有得什麼風寒?二小姐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暗示他們的……
怪就怪當時那個小太監找到御書房前面,雙喜被打了岔,沒能一字不落的把原話傳達出來,又偏偏,方才又因為高朗打岔,他也沒有把燕北的囑咐告訴給蕭樾。
燕北是精通藥理的,定然是發現了問題,只不過當時當著雙喜這些人,不好明說。
尉遲遠懊惱不已,只唯恐蕭樾有事,就要上去扶他:“您怎麼樣?要不要傳太醫?”
蕭樾卻一把揮開他的手:“本王死不了!”
這轎子不是給他準備的,是有人拿來對付武曇的,也得虧是那丫頭機靈,開始就發現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