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廷襄又衝她拱手行了個大禮:“此事還要請娘娘在宮中著手運作一下,我手上雖然有這些人可以驅策,但是這些人人數太多,不可能混進京城甚至於皇城。太子的冊封大典尤為隆重,娘娘想辦法儘量讓欽天監把吉日定在半月之後左右,給我點時間籌備安排,到時候太子必要去皇陵祭祖,我在那裡動手,殺了燕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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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在京城近郊,去祭祖是太子冊封大典的必須的一道儀程,屆時隨行的衛隊最多就是一兩千人,燕廷襄手上有人手,再加上是在城郊,就算城裡想要增援一時半刻也趕不過去,成算確實很大。
何皇后點頭:“這個倒是不難,皇上一向重視燕霖,必然會隆重舉行太子的冊封大典的,就算本宮不插手,起碼也得留個十日八日的準備時間。”
燕廷襄點頭:“那麼現在就要先集中精力先解決掉那個叫燕北的侍衛了,不要把兩件事趕在一起,手忙腳亂容易出紕漏。”
何皇后贊同的略點了下頭,想到白天她折了一個親侄子進去居然也沒能鋤掉燕北,心中又難免鬱結,於是就沒好氣的道:“我看大胤來的那個蕭樾八成是知道那小子的底細,還有那個寧國公主,都是誠心跟本宮作對在攪局的。如果大胤人存心想要保他……想對他下手也不容易。”
燕廷襄卻是不以為然的冷笑,反問道:“如果他犯了死罪,並且人贓並獲呢?”
大家都是陰謀手段信手拈來的,何皇后和魏王當即領會其意,全都是眼睛一亮:“你是說……”
“剛剛蕭樾不是和陛下約定好,這幾日會再進宮商量聯姻的人選麼?”燕廷襄道,“定下寧國公主的婚事,晟王必然就得進宮,屆時我們給那個燕北專設一局。陛下反正是明著要護他保他了,咱們也不能顧慮那麼多了,只能先下手為強。只要人贓並獲,陛下就是再想維護……那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屆時,燕北死罪,皇帝身心必然也會受到重創,一舉兩得。
何皇后已經在忖度可行的栽贓之法了:“那本宮可得好好謀劃一下,萬不能有失了……”
既然要出手,就必須一擊必殺,不能給對方留喘息的機會!
魏王卻是突然想起了別的事,不由的臉色一沉,又問燕廷襄:“那個寧國公主選婿的事……”
燕廷襄之前是想謀這個駙馬之位的,而且如果能做了大胤人的駙馬,身份上又多了一重保障,魏王分析得失,還是覺得此事可以爭取一下。
何皇后聞言,也不由的朝燕廷襄看過來。
燕廷襄抿抿唇,剛要說話,邵雲清剛好從後面追上來,也不顧不上是不是打擾了主子們談事情的趕緊稟報道:“公子,您讓屬下打聽的事屬下問清楚了,今天中午大胤的晟王確實在宮中滯留了很久,本來從皇后娘娘那出來皇上都安排高公公送他出宮了,可是他卻臨時起意要在宮中用午膳,最後高公公無法,只能將他安排去了壽仙宮。”
本來何皇后身在宮中,這方面的訊息她應該得來最方便,可今天她沒這個心情,鳳鳴宮裡又亂糟糟的,就沒人盯外面。
幾個人全都神色凝重的互相看看,全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焦慮。
邵雲清繼續說:“據說用膳的時候壽仙宮的宮人從旁服侍,很多人在,沒聽傳出什麼額外的訊息來,只是……後來寧國公主和晟王帶來的那個小姑娘先出來,寧王又和晟王閉門密談了足有一刻鐘,至於兩人都說了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件事讓燕廷襄也產生了濃重的危機感,他擰眉深思:“所以你是說蕭樾和燕霖他們兩個連成一氣了?”
“這個屬下不敢妄做定論,不過若不是談論隱秘之事,他兩人何至於要屏退左右?”邵雲清道。
“簡直豈有此理!”魏王聞言,便是勃然大怒,“這個蕭樾簡直不識抬舉,跟一個病秧子結盟是什麼意思?是定要同咱們魏王府作對嗎?”
燕廷襄也不敢掉以輕心,斟酌了好一會兒,還是詢問何皇后的意見:“娘娘以為呢?”
何皇后就更是滿心的不悅:“白天在鳳鳴宮要不是那些大胤人摻合進來死咬住不放,成明也不至於脫不了身。那個晟王有沒有跟燕霖合作本宮不得而知,可他絕對不是站在本宮這一邊的。”
她說著,一頓,眸色不由的沉了沉,又問燕廷襄:“這個人的立場,你還有把握爭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