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雖然一再的哭訴喊冤,但是擺出來的小金子的證詞和證據,她又都難以自圓其說。
皇帝目光冷颼颼的盯著抱著他的腳不住叫屈的姜皇后,如果可以,他幾乎恨不能當場將她碎屍萬段。
蕭昀也一聲不吭的跪在旁邊。
楊廉之幾個則是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顯然也是因為這件事太過棘手,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誡皇帝處置。
蕭樾將戲看到這裡,也差不多看夠了,就主動打破了沉默道:“行兇動機成立,人證物證俱全,本王確實看不出皇后娘娘還哪裡有冤屈或者委屈的。”
姜皇后的哭訴聲戛然而止,霍的扭頭,滿含著怨憤的兩道目光射過來。
蕭樾對上她的視線,反而冷酷的勾唇一笑;“皇后娘娘犯下的罪名還是自己揹著吧,本王就不奉陪了!”
說完,一抖袍子起身,徑自下臺階而去。
武曇趕緊衝著皇帝屈膝福了一禮,然後小跑著追上去。
皇帝這邊還亂糟糟的,沒人顧得上送蕭樾,反正他也不急,就帶著武曇徒步出宮。
兩名扮做侍衛的暗衛自覺的落後一段距離,遠遠的跟著。
因為知道武曇走不快,拐到長長的宮道上之後,蕭樾就刻意的緩了步子,負手悠然的往前踱。
宮苑深深,月華自當空灑下也只能照到一半的路。
蕭樾儘量的避開了陰影,走在皓月之下。
武曇從後面看著他的背影,脊背寬厚又挺拔。
她抬頭看看空中的月亮,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今天是十六。
而昨天——
就是中元節。
此時一側目,右邊的半條路面還全都籠罩在宮牆的陰影之下,黑漆漆的,十分瘮人。
“蕭樾!”武曇一怕,心裡不由的一個哆嗦,一扭頭就朝蕭樾撞過去,死閉著眼睛,一頭撞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嗯?”蕭樾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的頓住腳步,垂眸看她,狐疑的擰眉道:“怎麼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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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拽她。
武曇卻死抱著他的腰不鬆手,只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偷瞄四下裡。
蕭樾狐疑的跟著四下看了眼,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就又問了一遍:“怎麼了?”
“我……”武曇蹭在他身上,感覺到了攬在雙臂之間的這具身體的偉岸和力量,才慢慢地恢復了底氣。
於是鬆開了手,往後退了半步,小聲的道:“我害怕!”
蕭樾聽的一愣。
武曇抬起眼睛看他,眸子溼漉漉的,帶著澄澈的水汽,此刻的神色看著卻很有些踟躕和糾結。
蕭樾耐著性子,稍稍彎身下來,抬手摸了摸她腦後的髮絲,溫聲問道:“是不是折騰的累了?本王讓人抬一頂轎子過來給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