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曇的臉埋在他胸膛,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夜色寂靜,本來是帶了些許涼意的,此刻她靠在他懷裡,卻半點也不覺得冷。
就這麼胡思亂想了一下,也就忘記了前一刻投懷送抱時候的窘態,隱隱覺得依在他懷裡也不是什麼太難堪的事。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相擁,許是因為完全放下了心中芥蒂,武曇蹭著他身上的溫度,漸漸就覺得眼皮發沉,有點昏昏欲睡。
於是,她從他背後收回手,推開他的胸膛:“我困了。”
蕭樾垂眸看她。
武曇揉了揉眼睛,是真有點熬不住了。
蕭樾笑了下,又順勢吻了下她的發頂,一邊輕聲的嘆息道:“這陣子本王事忙,有些冷落你了,等差事辦完了,回程的路上咱們走慢些,帶著你好好玩一玩?”
過來的路上,他們要配合北燕使團的行程,再加上還有這件差事懸而未決,蕭樾確實也不想拖著,所以差不多一個月都在趕路。
晚上到了驛站和城鎮休息的時候,往往人困馬乏,更不可能再四下裡走動。
武曇也是累的沒顧上想這些,甚至於都差點忘了她跟隨蕭樾跋山涉水出來的初衷了,此刻聞言,便是眼睛一亮:“真的?”
她抬起眼睛,眸子裡的睡意瞬間驅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宛若星辰。
蕭樾忍住的又低頭在她眼瞼上啄了一下,然後把她從桌上抱下來,點頭笑道:“真的,本來就說好了帶你出來玩的,說話算話。”
他又揉了揉她的頭髮:“去睡吧。”
“嗯!那我走了!”武曇就很高興了,答應了一聲這才拎著裙角出去了。
此時,宮中。
燕霖回到壽仙宮,許暢正等在門口,見著輦車到來,趕緊上前迎了他下車,“殿下。”
燕霖揮揮手打發了輦車,帶著許暢進了宮門。
回到寢殿裡,許暢就打發了宮人去準備沐浴用的熱水,待到殿內只剩下主僕兩個的時候許暢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屬下聽說乾和宮那邊出了事,很是替殿下捏了把汗,但又不敢貿然找過去,怕給殿下惹麻煩,殿下您還好麼?”
“還好。”燕霖淡淡的說道,隨手寬下外衣。
他是很少有這種從早奔波到晚的時候,再穿著一身繁瑣的衣裳,確實已經疲乏。
許暢將他的外袍搭在屏風上放好,折回來之後還是有些唏噓不止:“唐嬤嬤不是徐夫人殺的,唐嬤嬤過去的時候屬下剛好替殿下去乾和宮傳信,就在附近,親眼看著她跟徐夫人主僕先後進的那個院子,後來徐夫人二人離開的時候……是又過了片刻才聽見裡面有人墜井的動靜。屬下翻牆進去看了,卻沒有堵住人,按理說……唐嬤嬤也不該自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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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嬤嬤沒有自戕的動機,總不能是為了陷害徐夫人的。
燕霖的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光亮,但是頃刻又已經消失無蹤。
他勾了勾唇:“是他做的!”
之前在御書房,皇帝質問他的時候他沒有否認,擔下了這件事,甚至是連徐穆和燕廷襄那些人也都極有可能是將此事記在了他的頭上。
雖說替人背黑鍋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