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樾也說不上這樣有什麼不好,最起碼——
她不至於動輒就因為這樣子虛烏有的閒事就鬧一場,這丫頭真的作妖起來也不是那麼好哄的。
武曇調侃起來,他就往後傾了身子湊到她耳邊打趣:“算是本王欠著你的,以後有人糾纏你的,本王也幫你趕走。”
武曇本來還以為他要跟她透露什麼小道訊息,豎著耳朵聽呢,聽半天就聽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要你管!”武曇捶了他肩膀一下,本來想啃一口的,可他今天穿的親王禮服十分厚重,料想一口也啃不透還傷牙,哼了一聲也就算了。
要說糾纏她的,他才是天底下最不要臉的那一個好麼!
簡直厚顏無恥!
她蹲在那,手指離地半寸在那畫圈,百無聊賴。
蕭樾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笑過之後就知道她為什麼想出去了——
燕北不見了!
蕭樾的目光微微一動,然後就稍稍斂了神色,點頭道:“你去吧,尉遲遠他們都在殿外,如今多事之秋,也跟燕北說一聲,看著他們都別亂走。”
“哦!”她想什麼他都能看穿,武曇也覺得沒意思,努努嘴站起來,也是從人群外圍遛牆根走了。
蕭樾目送她離開,才又重新收回了視線看殿內的情況,只不過唇角揚起的那一點弧度已經消失不見。
殿內的何皇后和魏王等人一度陷入無比尷尬的境地。
風七癱在地上,一灘爛泥一樣六神無主,幾次嗡動嘴唇,卻不知道還能開口說什麼。
何皇后卻是眾人之中最不甘心的,咬著牙就再次開口說道:“皇上,此事還有待細查,寧王的話也不足……”
燕霖的話確實不足取信,可是如今正擺在皇帝面前的兩碗血水卻都在明晃晃的打他們的臉!
魏王知道何皇后已經亂了方寸,不能再坐視不理,當即站出來道:“皇上,皇室血統不容混淆,既然事情已經查明,自然就當重處,以儆效尤!”
說話間,他眼角的餘光掃過風七,眼中殺機明顯。
風七一個哆嗦!
她雖是孤注一擲了,可是並不代表她會在什麼好處也沒得到的情況下甘心為了不相干的守口如瓶,做別人手裡的棄子!
現在事情敗露,魏王居然直接就想把所有事都推到她的身上,讓她做替死鬼?
風七身上已然被抽走的力氣似乎瞬間回了一半。
她掙扎著爬起來跪好,趕在魏王叫人把她拖出去之前,連忙大聲嚷道:“陛下,這個親並非是民女想要來認的,但是那塊玉佩確實是民女所有!說民女可能是皇室遺珠的話也不是民女說的,民女一介草民,頭次來京,哪裡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