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的唇角,終於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來——
那天晚上她本來是去那園子附近猶豫著想求見蕭樾的,可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那擺著,就遲疑著在附近徘徊,然後就看見了燕北和徐穆。
當時她雖然離得遠聽不見兩人具體都說了什麼,可只看他們彼此的動作也可見端倪,燕北將什麼東西扔給了那位徐國相,然後那位徐國相居然就給他跪下了,再到後來那徐穆往回走進園子的時候走到臺階上手上還在摩挲著一塊玉佩……
那玉佩她有點印象,似乎是曾經有一次在燕北那見到過。
不是燕北經常佩戴在身上的,有一次卻因為身上的荷包掉出來而露出來的……
因為一般人有這樣成色上好的玉佩必然都是隨身佩戴的,他卻收在荷包裡,風七的心思本就細膩謹慎,當時便記在了心裡……
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她握在手中的籌碼!
誠然,一開始她是以為燕北和徐穆私底下又勾結,她會處心積慮的跟到北燕來,是想找機會在關鍵時刻當面揭穿燕北,這樣一來她幫蕭樾拔除了身邊的細作,蕭樾就會對她刮目相看,並且感激她了……
可是來了北燕這邊一打聽,得到的線索卻更為驚人!
於是她當機立斷就改變了初衷,找上了燕廷襄!
風七道:“如果那東西暫時還沒送到燕皇陛下的手中,那就應該是還握在徐穆大人的手裡,事不宜遲,公子應該儘快去將它搶過來再謀其他。只要徐國相手裡沒了這件東西,那他就失去了到燕皇陛下面前說話的機會!”
“東西在徐穆手裡?”燕廷襄卻是將信將疑,上下打量她。
這個女人顯然就是個無名之輩,她卻大言不慚的不僅跟自己做起了交易還信誓旦旦的說這些話?
這一刻——
他卻突然懷疑,她會不會是受了蕭樾的指使才過來誆騙自己,在背後圖謀些別的更大的事……
風七也知道要讓他這樣的人馬上就完全相信自己並不可能,不過她勝券在握,並不見心慌意亂,就又進一步說道:“半月之前我們留宿在陵川城的那一晚我躲在暗處親眼看見那人將玉佩交到了徐穆大人的手裡,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今晚宮中設宴,徐穆大人也會過去吧,一旦叫他把東西呈到了燕皇陛下面前,那一切就遲了。就算公子現在還不能完全信我,那不妨先去徐穆大人那裡拿了東西回來咱們再說話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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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和陳王都想推了自己的子嗣上位,北燕皇帝遲遲不肯點頭,用的就是那位一直下落不明的二皇子做託詞。
現在不管眼前這個女人的話到底有幾分真——
對燕廷襄來說,都是寧可信其有的!
何況——
看她的這份神氣,這話倒也不像假的!
“好!我便姑且信你一次!”與風七對視片刻,燕廷襄也就下定了決心。
他一撩袍角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忽的頓住,轉頭問道:“你的名字!”
這是要順便查她的底細?
橫豎她邁出這一步,就沒打算再回頭,風七也不怕他去查,想都沒想的就直接回答:“風七!我是個大夫,以前經常出入大胤在陵川駐紮的軍營,這次也是隨晟王殿下的衛隊一起過來的。”
燕廷襄於是沒再說什麼,大步到門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書房外面他那隨從恭敬的站在那,見他出來就連忙垂首行禮:“公子!”
燕廷襄回頭看了眼屋子裡站著的風七,面無表情道:“叫人過來招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