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和藍釉兩個早就被院子裡的動靜驚醒了,藍釉在整理床鋪,青瓷出去聽訊息去了。
聽到身後裡屋的動靜,藍釉連忙停了手上的活計快步走過來:“主子怎麼這就醒了?天還沒大亮呢,您再睡會兒吧?”
武曇夜裡沒睡好,這會兒也沒什麼精神,聽了外面的動靜一會兒才道:“我睡不著了……”
她平時不這樣的……
藍釉有些為難,一時間束手無策。
好在青瓷剛好推門進來,見她這麼早就醒了,也是意外:“是外頭的聲音吵到主子了麼?”
院子裡的說話聲已經停了。
武曇朝門口看過去,問她:“外面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青瓷回道:“是季大人那邊的下人過來跟王爺告罪,好像是他身邊的下人疏於管束,昨夜在季大人的茶湯裡動了手腳,還驚動了王爺。季大人這會兒起不來身,就派人來說了這事兒,然後跟王爺告罪,說他身體一時緩不過來,恐怕沒辦法繼續跟著上路了。”
季遠是季宸妃的父親!
武曇知道,想了想,多少也能明白點裡面的內情。
她又抬起眼睛問青瓷;“王爺答應了?”
“嗯!”青瓷點頭,“說是讓他就留在陵川城內養病,等咱們回程路過這裡的時候再捎上他一起回京。”
皇帝之前刻意抬舉季宸妃,很有可能是想借著季家、藉著季遠做什麼事,現在季遠留在陵川城,對蕭樾來說是件好事。
而且人證物證確鑿,可以證明不是蕭樾做的手腳叫他不能成行的,那麼皇帝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借題發揮來找茬。
這件事上沒什麼漏洞,武曇遂也就不再多想。
青瓷和藍釉都看出來了她的精神不濟,互相對望一眼,還是青瓷問道:“主子是要現在梳妝還是您先歇著?王爺那邊好像已經起了,不過也沒出屋子。”
言下之意是問武曇要不要過去那邊待著。
武曇搖搖頭,又趴回被褥上,悶聲道:“我再躺會兒。”
兩個丫頭都看出來了,她從昨天出去那一趟回來就有點怪怪的,只不過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便只能儘量小心翼翼的服侍著。
武曇又在被子裡賴了小半個時辰,等到天色大亮這才爬起來穿衣梳妝。
早飯仍是兩個人在蕭樾的屋子裡吃的。
她今天不怎麼說話,飯也吃的比平時更少了些。
蕭樾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只等放下了碗筷才抬手摸了摸她腦後的髮絲道:“昨晚沒睡好?”
武曇抬起眼睛看他,看見他眸中那點緩緩浮動的笑意——
蕭樾這人是不喜歡笑的,至少在他跟別人打交道的時候她鮮少看到他的笑臉,別說笑臉,通常是連多餘的表情都懶得做一個的,大多數時候都是那麼一副冷硬強勢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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